“不要说谢,不要跟我那么生分……”洛安远怜惜的替羽菲理了理被刚才的劲风吹散的长发,笑吟吟的答道,其实他希望这种恩情债永远都还不清,这样他心中幻化出来的紫苏就会一直留在身边了。虽然知道这不是他曾经深爱过的那一个人,不过,即使有一个代替品让他能够弥补遗憾也是好的。
说完这些,洛安远背着手转过身去,对着路边一处密集的树丛面色冷肃的开口道:“你们藏了那么久,现在可以现身了吧。”
“哈哈,不愧是荣府的洛大公子,荣家军中的第一人,只是你小子认贼作父,实在是可恨可杀!”黑黝黝的树丛中忽然飘出一道鬼魅般阴冷的仄仄惨笑,听得人头皮一阵发麻,仿佛无数小小虫豸在皮肤上冰冷的蠕动,羽菲尤其觉得自己如吞下了千万只生苍蝇一般的恶心难受,胃里一阵抽搐,只是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你说什么!”洛安远暴怒的大喝一声,这一声中又化入了灵力,声音如有实质一般,震动的周围的树木都簌簌作响,这一震,仿佛粉碎了刚才树丛中怪笑的影响力,所有荣府这边的人,都暂时消失了不适之感。
“想把我们震出来么,呵呵,你的功力还远远不够啊,小子,其实我说什么暂时并不重要,现在真正重要的是,我们既然站在了这里,就没有人可以从我们的手掌心里逃脱出去。”
“哼,请问尊驾现在是站着的么,看那树丛的高度,尊驾若非是跪着我面前说话,便是你的身高不超过一条驴啊!”面对怪笑人的声波攻击,洛安远也以朗声长笑回应之。
“哈哈哈……看那树丛的高度,我家后院推磨的驴也躲不进去啊!”不知哪个侍卫配合着洛安远大笑了起来,顿时激起了荣府这边的一片笑声。
“放屁……你们才是蠢驴,你们全家都是蠢驴……”树丛一阵摇曳,仿佛里面躲着的人忍不住要跳出来了,洛安远跟荣锦松都握紧了手中刀剑暗自戒备,然而仿佛一阵风过,树丛摇晃了一会儿之后便又静止了下来,显然,树丛中还有其他人拉住了暴怒的怪笑人。
“洛安远,我们今天的目标不是你,把你身后的女人留下,我可以放所有荣府的人平安离开。”深沉的寂静持续了一会儿,树丛中又飘来一个男子沙哑的声音,这次却是冰冷机械的没有一丝感情。
“啧,正主儿终于肯露面了?”洛安远面色深沉,眼角余光瞟了身后的羽菲一眼,又转向别处,他冷冷一笑,语带嘲讽道:“让我猜猜,你是个女人?可能是个女人?嗯……啊,你正应该是个女人。抱歉,你的声音太像男人了,可能长相可能更加接近男人。不过呢这躲躲藏藏不肯露脸的态度,若不是个不出闺阁的女人,便只能是因为生得实在可怕的缘故……”
“很好,你也不用走了。”这次男子沙哑的嗓音中,带起一丝干裂的杀意。
“你到底是谁,既然要带我走,那就不要藏藏掖掖的,只要你敢站出来,我跟你走便是!”羽菲突然从洛安远身后抢上一步说道。她眼睛湿润,对洛安远不计代价的维护又感动又害怕。她感动于洛安远毫不犹豫的维护自己,又害怕洛安远大胆的言辞的激怒对方,给他自己和众多无辜的荣府侍卫造成更大的伤害。这时羽菲的心中热血翻滚,直冲大脑,唯一的一个意识让她大声吼道:“既然你的目标是我!就不要再多说废话!我不怕死,但只要我活着,就不会允许你们伤害洛大哥,伤害这里其他无辜的人!”
“啧啧啧,真精彩,不愧是我们蛮族的世子妃,那时世子不顾长老会的反对要娶你,多少人质疑他的忠诚,非议他的用心,现在看来,他的选择还是有道理的。”那沙哑嗓子的男子声音中隐含一丝怨毒的愉悦,“世子若见到这一幕,应该会很开心的吧!他会开心的看着你——他排除万难不顾一切也要迎娶的女人,居然如此维护另一个男人!”
“世子?到底是哪个世子?你给我说清楚!”羽菲双目圆睁,心中难掩激动。从上次被刺客劫持以来,她几乎每晚都会做噩梦,每次梦中,她都会穿着大红的龙凤嫁衣等待着,可是却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白衣男子的背影在身前越飘越远……每一次梦醒,她都会冒出一身的冷汗,而且难过的仿佛痛彻心扉!
这白衣男子的身影是她脑海深处存留的对过去唯一的记忆,她一直有一种恍惚的直觉,只要想起这个白衣男子是谁,就能想起自己是谁,然而每一次的梦境,当那白衣男子的身影近在眼前时,她伸出去挽留他的手,都会如同伸入水中捞月一般,只能触到一片破碎迷离的虚影。
到底他是谁,难道就是蛮族的世子,难道自己真是蛮族的世子妃,那么,自己就是洛安远的敌人,难道真的是这样吗?!
“哈哈哈!你忘了他!你竟然忘记了他!”树丛里再次传来怪笑人的笑声,这次并非声波攻击,却是笑得比哭还难听。
“是谁?到底是谁!”羽菲忽然一阵
第五百五十章 把人留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