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浑身的毛雪白，后腿和尾巴尖上沾了血，一双眼睛水灵灵，看着招人喜欢。
肖起在战场上杀伐惯了，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怜悯，可是看着瑟缩成一团的小狐狸，突然不忍心将它继续丢在这里等死，百忙之中，还是抽空将它带走了。
时至今日，方九都还能清晰地想起来，他将她抱回军营，亲自给她上药，烛火将她雪白的皮毛映成闪烁的金色，脊背流光，如同锦缎。
肖起抚摸着她的背：“你是我养过的第九只宠物，从此以后你就叫小九吧。”
毛茸茸的小狐狸哼唧一声，将脑袋凑到他手心里。
行将就木的国家，大约都是战乱频仍，肖起很少能好好在家里呆着，通常是不过三五天就又要领兵出征，一走数月，方九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等他回来。
一等五年，这一年肖起二十九岁，早就已经是大龄男青年，却不能算剩男。
因为仰慕肖起英姿的姑娘们能从王宫门口一路排到城外，就连刚及笄的姑娘也都以见肖起一面为荣，当年的王也曾三番两次想要给他定亲，却都被他以什么战事繁忙，不能耽误人家姑娘为理由拒绝了。
那一天是十五，月上中天，肖起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赏月，脚旁趴着小狐狸，脚前面的石砖地上放着一小碟糕点。
天不凉，可是石砖凉，肖起愁肠百结地说起还未平定的战事，方九听得特别认真，可她真的听不懂，看着她水蒙蒙的大眼睛，肖起叹了口气。
方九觉得，这样空空荡荡的大宅子实在是太冷了，肖起一定很寂寞，他该有个人陪他说说话，该有个女主人和二三
第二十三章 人间3[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