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最后看了一眼窗子里，方九依然安安静静地躺着，他当初说方九太执着，执着到令人害怕，其实他不也是一样，一次又一次，拼命地将方九破碎的灵魂积攒起来，让她复活，强迫她活着。
妖也好，鬼也好，什么都好，只要活着，他要她活着，形同疯魔。
耳边有叽叽喳喳吵闹的声音，方九缓缓张开眼，满屋子刺目的阳光让她几乎要晕厥，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清儿正在给窗台上的花浇水，方九咳嗽一声，清儿看过来。
水壶掉在地上：“娘娘，您醒了？”
清儿欢欣鼓舞扑到她身旁：“娘娘，您终于醒了。”
“皇上呢。”话一出口，方九就停住了。她感觉自己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将自己过去的一千多年又重新经历了一遍，梦里有第一世的肖起，第二世的白枫。
她好像还梦见了师父，在自己被杀的那个夜里，一个男人就蹲在树上，紫色的衣袍垂下来，清冷的眸子看着她。
清儿支支吾吾。
方九于是岔开话题：“我睡了多久了？”
“娘娘，半个月了，您都没有吃东西，一直都是靠着每天两碗汤药续着命，是雪参呢，皇上特意命人找来的，整个王城也就这么两根，怕是再没有了，皇上对您可是真的好呢。”
方九疲惫地躺下，没有答话。这雪参，听说是续命的神物，他白枫区区一个皇上，去哪里寻这样的药？八成，是师父吧。
可是有些事情，她还是想知道：“这些天，皇上来过吗？”
“这……您晕倒的时候，皇上可着急了，冒着雨跑过来看您，守了一整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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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人间7[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