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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御史的乌纱帽被气浪掀飞,露出剃光的头顶——那分明是草原喇嘛特有的戒疤!
  "有意思。"
  朱权指尖轻叩飞鸦骨架,
  "御史台的大人,何时改修密宗了?"
  剩余十七架飞鸦同时腾空,鸦腹中精钢齿轮咬合声如密雨。
  它们在低空盘旋,突然喷出赤红硝烟,在演武场上空拼出巨大的"忠"字。
  "妖术!"
  副使王大人拔剑欲斩,剑刃却被飞鸦铁爪绞住。
  更惊人的是,那些铁蒺藜球突然爆裂,数百枚细如牛毛的钢针在空中组成箭阵,在青砖地面烙出焦黑的"佞"字。
  朱权玄色王袍拂过满地菊瓣:
  "陛下若疑我谋逆......"
  他突然甩出袖中钢索,缠住陈御史的官袍猛力一扯,
  "何不看看真正的叛逆?"
  紫金官袍撕裂处,露出内衬的狼皮袄——那分明是匈奴萨满的祭神法衣!
  仿佛响应他的话语,北方天际突然亮起十八道血色光柱。
  闷雷般的轰鸣隔着百里传来,震得演武场兵器架上的长矛嗡嗡震颤。
  "报!"
  斥候踩着飞鸦翼板滑降入场,
  "单于王帐遭雷火焚天!左贤王被炸飞的狼头碑砸断了腿!"
  朱权踱步至观星台,转动台上的青铜浑天仪。
  镜片聚焦月光,竟在北境夜空投射出清晰的光影文字——那是三个月前截获的密信,字迹赫然是陈御史的手笔:
  "七日后子时,落鹰峡守军换防......"
  霍去病适时掷出楠木密匣。
  刀光闪过,九枚头骨雕成的骰子滚落地面,每颗都刻着御史家族的徽记。
  最年长的李御史突然暴起,官袍下射出三支淬毒弩箭。
  "叮!叮!叮!"
  箭矢在朱权胸前溅起火星。
  王袍内衬的"千层甲"露出真容——那是用水泥混合铁鳞锻造的护心镜,表面还刻着细密的防滑纹。
  "该回礼了。"
  朱权击掌三声,演武场青砖突然下陷,升起六座精铁囚笼,
  "这笼子用的,正是被弹劾的'私铸雷火铁'。"
  当囚笼沉入地牢时,北境烽火渐息。
  朱权独立城楼,望着神火飞鸦在天幕烧出的星图。
  二十八宿的轨迹中,紫微星旁突然多出一颗赤红星曜。
  钦天监不会知道,那是埋在边境的十八处"地龙雷"同时引爆形成的火云。
  更不会知道,每处爆破点都精确对应着匈奴屯粮的方位。
  "传令。"
  朱权摩挲着飞鸦残翼上的铭文,
  "重阳节加放三万架'烟花',让百姓都认认......"
  寒风吹散他未尽的话语,将硝烟拼成巨大的狼头骨,
  "何为忠,何为佞。"
  腊月的幽州城笼罩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中,城墙上的铁制旌旗早已冻成冰棱,在呼啸的北风中发出铮铮金鸣。
  朱权立于城西校场高台,三千具新式铁浮屠重甲森然列阵,玄铁打造的甲身在雪光映照下泛着幽幽蓝光。
  "蒸汽压力测试。"
  朱权的声音穿透风雪,他抬手掀开面前铁浮屠的面甲,呼出的白气在冰冷的金属表面瞬间凝结成霜,
  "核心温度再提三成。"
  军器监的工匠们立即忙碌起来,有人调整齿轮咬合,有人往蒸汽炉中添加特制的燃煤。
  这些铁浮屠每具都重达两百斤,胸口镶嵌着青铜饕餮面,关节处以精钢齿轮精密咬合。
  最令人胆寒的是其背部隆起的蒸汽核心,此刻正喷吐着幽蓝色的火焰,将方圆三丈内的积雪都融化成水,又在刺骨寒风中迅速凝结成冰晶。

第65章 无情蒸汽碾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