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应该在这的啊。”
地上的酒渍还没干,花琅猫着腰到处瞧,嘴里还嘟嘟囔囔的。
刚刚走得潇洒,只留给书生一个背影。
可还没走出这条街,她突然一拍脑门:
糟了,董晏清给的珠子!
在附近踅么了半天,连琉璃珠的影子也没看到,
“怎么就这么巧,打出去的是那颗红色的琉璃珠。”
在两人订婚之前,董晏清没事就会给花琅寻些小物件玩。
她最喜欢的就是那些花里胡哨的小珠子,甚至还放在荷包里随身带着,时常拿出来赏玩。
刚刚她随便摸了颗珠子去打假乞丐的酒葫芦,谁成想就这么寸,打出去的是她最喜欢的红色琉璃珠。
“亏大发了,那颗珠子还挺贵的呢。”
不仅贵,董晏清自从俩人定亲后,好久都没有再给她搜罗新玩意了。
这珠子打出一颗少一颗,以后可得注意些。
花琅轻轻叹了口气,
“罢了,看来是没缘分了。”
也不知道说的是珠子,还是董晏清。
没再多纠结,花琅直接回了客栈。
“这小珠子还挺结实,把葫芦都打破了,居然还没一点裂纹。”
顺子看着萧阙掌心的珠子,啧啧称奇。
“这应该是北方特有的琉璃珠,虽然小小一颗,但硬度却比咱们这边的琉璃珠要大。”
萧阙刚刚在原地等了一会,没见那个小娘子回来寻,就把珠子带回了驿馆,
“以后若有机会再还与她吧。
对了,我记得麟州的太守是叔公的门生,待会我写封信,你送过去。”
顺子难得机灵了一回,
“郎君是要——”
“去备纸笔。”
“好叻,郎君。”
顺子出去后,萧阙自己坐在榻边细细思索,
从身量、气质、举止,还有掉落的琉璃珠子来看,这个小娘子很可能是来自北方。
“北方——北方——”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
不知怎么的,这句诗突然闯进了萧阙的脑海。
“郎君,北方怎么了?”
顺子端着笔墨纸砚回到了客房,就看见自家郎君一副出神的呆样子。
“没什么。”
萧阙顺手把珠子放进荷包,拿起备好的笔,就写起信来。
顺子虽然跟在萧阙身边很多年了,但是每次萧阙写字的时候,他都不由得夸一句,
“漂亮,真漂亮。”
“啊——啊嚏!”
远在麟州城另一头的花琅实实在在打了个喷嚏,
“江南的冬天怎么比营州和长安的冬天都冷啊。”
吸了吸鼻子,她瞅了一眼纸上如鸡爪扒拉的字,确认没什么疏漏,就把墨迹还没干透的信折好放进了信封里。
“小二,这是地址,这是邮资,剩下的你留着,权当是辛苦费。”
小二乐呵呵地接过,
“长安城郊——青铜山——青铜观?
行,小娘子放心,我跟驿站的人很熟,保证让他们给你把信送到!”
“那就劳烦了,还有,一会我要退房。”
 
第2章 青铜观[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