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阙虽然是去国子监当授课先生的,但是他想去参加春闱试试,所以在青铜观也没留太久。
“这才呆了三天不到,我觉得肚子都鼓溜了一圈,”
顺子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嘟嘟囔囔,
“睡得舒坦,吃得舒坦,观里的人也好相处,我都不想走了。”
萧阙清点着书箱里的东西,也没抬头,类似的话他听顺子翻来覆去念叨了一早晨,
“要是不想走,就留这陪墩子玩,我自己去长安。”
“啥!”
顺子抱着披风跑到萧阙面前,
“那可不成,阿嬷让我送你去长安、照顾好你,若是你自己一个人去,阿嬷知道了,非得拿笤帚追着我打。
再说了,我是跟着郎君来做客的,哪能一直住下去。
不过,等以后有机会了,我一定要带晓莹过来住两天,让她好好放松一下!”
提到晓莹,顺子抱着披风的手垂了下去,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万一那个癞蛤蟆不长记性,又去骚扰她可怎么办。”
萧阙盖好书箱的盖子,听到顺子这么说,若有所思。
顺子口中的癞蛤蟆是他的一个堂叔,对晓莹一直图谋不轨,被叔祖父发现后,严惩了一顿,可惜,那是位记吃不记打的人物。
半响,他开口道,
“等在长安安顿好了之后,找个机会把晓莹调派过来吧,若是阿嬷愿意,把她也一起接过来。”
“真的?!”
顺子乐地直蹦高,
“郎君,你是天底下最善解人意、最和蔼可亲的人!
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尽一百二十分的努力帮你追花小娘子!”
顺子前面说的话,萧阙倒还是只一笑置之,可提到了花琅,他的表情就很复杂。
他到青铜观当晚,花琅的三位师兄来看过他。
起初,只觉得这个道观里藏龙卧虎。
萧家在淮南道、江南道一直都位居第一书香世家,然而,除了那个笑嘻嘻的道长,另两位不管是礼仪还是学识都可比家里的长辈,甚至比一部分长辈的修养还要好。
他除了震撼,还学到了不少道理,只是他经历尚浅,理解不甚深。
本以为就是普通的交流探讨,毕竟他跟家里的长辈、学堂里的先生都有过类似的清谈。
可顺子在几位道长走后,非说是什么长辈相看的,给他闹了个大红脸。
这两天他一直在反复思索,若说是相看,从那三位的表情和言谈之中,并品不出什么异样;可若说不是相看,他们的眼神与那些先生、大儒看他的眼神又好像有些不同。
“莫要胡说。”
萧阙轻斥了顺子一声,也是给自己稳了稳心神。
不管是花琅和董小郎君的婚事,还是这三位道长找他谈话的意图,他都不能多想,否则,一旦开了口子,怕是会止不住、越陷越深。
“哦,我收拾东西去。”
顺子回去接着整理,心里却想着,一定得好好给花小娘子和郎君创造机会。
“收拾好了吗?”
花琅在外面喊了一嗓子,声音清脆的像是报春的喜鹊。
萧阙提着书箱走出客房,顺子挎着两个大布包跟在后面,
“花小娘子这么早就准备好啦?需要我帮你不?”
花琅打量了一下顺子,摇摇头,
第26章 离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