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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阿浅——阿浅——”
      课堂上,林清小声喊了前排的宇文浅。
      “上课呢,怎么了?”
      “你觉不觉得,萧夫子这两天怪怪的?”
      宇文浅偏了偏头,一脸嫌弃地看着林清,
      “哪有?好好答题,少想这些有的没的。”
      “没有吗?”
      林清抬头盯着萧阙,不成想又看见萧阙一脸深情地望着书卷,
      “绝对有问题,哪个正常人会对着书本笑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书是他心仪的人呢,”
      林清嘟嘟囔囔,突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娘诶,萧夫子该不是恋物癖吧?”
      林清越想越觉得可能,从未听说过萧夫子跟哪个小娘子定亲,也没见过他跟哪个小娘子走得近,正是二十啷当岁的年纪,这也太不正常了。
      如果说,他是个恋物癖,那就说得通了。
      怪不得年纪轻轻就学富五车,原来他是个恋书癖。
      林清觉得这个理解正确极了,他没有恋书癖,所以他不爱看书、不爱学习,嗯呐,没毛病!
      想通了这些,林清再抬头看萧阙,就觉得一切都顺理成章了,嗯,确实就没那么怪了。
      萧阙讲完了课,让监生们当堂写篇短文,他自己则在一旁出神。
      想起两天前,在马车里,花郎眨巴着大眼睛、满心满眼都是自己,还略带娇羞地承认心悦自己,萧阙就开心不已。
      想着想着,花郎仿佛身披柔光出现在他眼前的卷轴上,巧笑倩兮地对他说:萧阙,你回来啦!
      萧阙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无声地笑了。
      他抬起手指在卷轴上勾勒花郎的轮廓,嘴里还低声嘟囔着,
      “这个小肉脸,怎么这么招人稀罕。”
      过来交作品的林清刚好听到了细碎的几个字。
      嗯?这么招人稀罕?
      林清再一看萧阙指尖的动作,瞬间就明白了:
      他没料错,指着书名说招人稀罕,除了恋书癖,还有什么人能干得出来!
      “阿浅!阿浅!等等我!”
      林清交完课业,追上先走的宇文浅,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宇文浅停下步子,他伸手一摸林清的脑门,疑惑道,
      “没发烧啊,怎么见天地说胡话。”
      “我没发烧,我说真的!”
      林清扒拉开宇文浅的手,
      “我跟你说啊,我刚刚看见——”
      “你最近看见定涵没有?”
      宇文浅上课前就想问了,但是没来得及。
      “卢定涵?”
      林清想了想,摇摇头说,
      “没有。
      说起来,好像有几天没见着他了,怎么,他回老家了?”
      宇文浅和卢定涵住在一个斋舍,虽然他们交情没有特别深,但总体还是和谐的。
      国子监的监生原则上是两人一间、住在斋舍的。
      但是因为斋舍有些小,很多监生带着仆从住不下,加之大部分人都是长安本地的世家郎君,所以他们都是乘马车回家睡觉,第二天再早早来上课的。
      卢定涵是闵州刺史的儿子,家不在长安,但和董宴清一样,他家里在宣平坊给他置办了个小院。
      不过,他很勤奋,所以常住在斋舍,甚少去宣平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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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夫子有疾[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