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城让花琅先找地方躲雨,他自己站岗。
花琅觉得这么做不厚道,她不同意。
栾城大手抓着斗笠就扣在了花琅脑袋上,
“你傻啊,咱们得守两个时辰,这大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甭管多密实的蓑衣,站那么长时间都得打透了。
那片地势开阔,一只眼就瞧得过来。咱俩一替一换,一人站两刻。
再说了,早上在国子监门外,我可是讲过,今天头儿不在,阿兄罩你!”
花琅揉了揉被扣得有些发懵的头,
“阿——阿兄?”
“阿——阿嚏!”
刚下朝的宇文铮又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姐夫,你没事吧?”
长孙束刚刚在朝上有些犯困,现在才缓过来。
“无事。”
想起刚刚朝堂上皇帝又缺席、一切由太后决断的情形,宇文铮叹了口气,略带深意地说,
“落雨返寒,天意无常而已。”
同样察觉到降温的萧阙喊了顺子过来,
“备马,我要去国子监。”
顺子像是早料到了一样,耐心劝着,
“郎君,你要是为着教课去的,那大可不必,娘子昨夜就已经让人拿着她的令牌去国子监送信、替你请假了。
若是你为了娘子,那更不必,早上娘子出门前还交代了,让我好好看着你,不让你出来吹风。”
顺子实话实话,不成想萧阙听完,耳朵红彤彤的,就跟打铁铺里烧红的铁疙瘩一样。
“咳咳——”
萧阙握拳放在嘴边,借轻咳掩饰一下自己不自在的神情,
“她——昨晚睡得还好吗?”
顺子明知故问,
“郎君问的是谁啊?”
“你——咳咳咳——”
萧阙被顺子一噎,假咳嗽变成了真咳嗽,半响他才平复了呼吸,
“书房里的书想来是落了不少灰,一会你就去挨个翻开,每册都抄一遍吧。”
“嘿嘿,郎君,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你昨夜发烧烧了多久,娘子就守了你多久。
后半夜,你喝下第二瓶药水后,她才回去歇息,今天一大早又要出上差,算下来,她应该也就睡了两个多时辰不到仨时辰的样子。”
顺子可不想抄书,于是赶紧把话题往花琅身上引。
萧阙心里又开心又愧疚,
“我昨夜是不是很失态?”
“那倒也没有,”
顺子仔细回想了昨天夜里的情景,
“除了在卧室吐了一地,其他的时候倒还是挺乖的。
还有就是昏睡的时候抓着娘子的手不肯放,后来娘子抽回手之后揉了好一阵,估计已经麻得不行了吧。”
萧阙算是明白什么叫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这下可是在花琅面前丢大脸了,他白净纤长、骨节分明的手捂着半张脸,阖着眼颇有些破罐子破摔地问,
“那她什么反应?”
顺子可太明白了,他宽慰萧阙,
“娘子若是嫌弃,也不会照顾郎君那么久。
今儿一大早,娘子连早饭都没吃就先来院里问郎君身体怎么样
第66章 阿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