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多吉少了。
“卢定涵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看书,跟柳云生也不在同一个班,不过,他似乎与柳云生的庶弟有些亲戚关系。”
宇文浅记得前一阵他们一起去东市的时候,柳云生的庶弟还喊卢定涵为阿兄。
“亲戚?”
花琅插了一句。
“对,上月月末我和林清去东市的一家玉器店定做玉镇纸,出来路过一家酒楼的时候,柳云生在二楼还喊了我俩。”
宇文浅仔细回忆了那天的情景,
“我俩上了二楼,在靠街边的一侧看见了他们三人,柳云生,柳云生的庶弟,还有卢定涵,似乎卢定涵的母亲和柳云生庶弟的母亲是本家。”
“那个柳云生的庶弟,在哪里读书?”
花琅知道,能进国子监的,大都是家族里身份背景较为优异的孩子,庶子鲜有可以去国子监读书的。
宇文浅摇了摇头,
“我没太注意,只知道是长安郊外的书院。
不过,依着柳家翁翁的做事风格,即使是庶子,也会在可能的范围里给他最好的。
我猜,最有可能的就是长安城外南边靠西的青松书院。”
萧阙看了眼花琅,大概猜到了她什么意思,
“你觉得柳云生的死,还有卢定涵的失踪,和柳家庶子有关?”
“我不太确定,但是目前能把两件事情联系上的,好像也就只有这个人了,先查一下吧,要是不对,就算是排除了一个错误选项了。”
花琅没办过什么案子,但是从小九师兄给她讲过不少的冤案奇谈,那些故事里最不可能、最不相关的,往往就是破案的关键。
“对了,浅浅,你今天说在楼上看见了我,哪个楼上?”
花琅想起今天宇文浅来找她的时候不光说看见了她,还在离开的时候“穿墙而过”。
“那是我们老斋舍的暗门,听说是以前的监生特意凿出来的,为的是逃课方便。
从那个暗门出去绕过后湖就可以从书院的角门溜出去,很多住在老斋舍的监生都知道。”
花琅根据白天看到的后湖周围的地形,在脑子里还原了一下大概的逃课路线,
“那是不是还要穿过草地?”
“嗯,不过若是碰上下雨天,大家一般会绕远走到铺了石阶的地方,以防脚上踩了湿泥,在暗门的门口留下明显的印记。”
花琅赶忙一手抓着衣领另一只手伸进怀里翻找,萧阙和宇文浅见状急忙制止,
“阿琅。”
“发发。”
花琅怕手绢丢了,所以放得有些深,加上一路骑马,她差不多摸到了侧腰才摸到了手绢,
“啊?怎么了?”
她一脸淡定地拍拍衣领,再将手绢放在饭桌上小心翼翼打开,
“这个是我今天在草丛那边发现的,除了一些是咱们大唐的通宝,还有两三枚没见过的。
你们瞅瞅——”
“你说的是这枚?”
萧阙掏出了自己的帕子,隔着帕子拈起一枚成色不太好的通宝。
“对,光看这个材质,就像是假钱,而且是仿得不走心的假钱。
但是,咱们都是用的开元通宝,这个铜钱上刻的却是‘开?通宝,这么明显的错误,谁会犯啊?”
第69章 通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