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不论……余十七内心震撼不已,这道命令已经几乎与诛杀令无异了。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韦一惠摇头表示不知。
“有……有留下什么吗?”余十七仍不死心。
韦一惠看向他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她缓步走近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他被人算计了。”余十七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有人绑走了他的妻女,并且用她们的发簪作为激怒他的手段。”
“你说什么?”韦一惠脸色一沉,“有人要故意激怒终陵弃?”
“是忘川的右渡领,聂归疆。”
“他们想做什么?”
余十七摇了摇头:“不知道。聂归疆手下有一批只向他一人效忠的刺客,终陵弃对这些人没有掌控力。忘川中的这股势力极有可能已经与龙血神教的余孽联手。”
“无论如何,必须要先找到终陵弃。”韦一惠对此事下了决断,“我不可能容许一个情绪暴怒的忘川渡主在帝都肆意活动。”
“我希望宗主能够收回前令。”余十七忽然在她面前下跪请求道。
韦一惠不解地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年轻人:“虞言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要我收回前令,是放任终陵弃在帝都内成为一个隐患吗?”
“仓促之间,宗主在帝都又有几个得力可靠的云中剑小组可以调用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韦一惠隐隐含怒。
余十七咬了咬牙:“如今真正要防范的大敌是龙血神教的余孽和忘川中听命于聂归疆的那一批人,我的意思是宗主在帝都能用的人手本来就捉襟见肘,这个时候不该把那么多的人力浪费在对付无辜的终陵弃身上!”
韦一惠震惊地睁大了眼睛,脸上的沧桑皱纹因情绪激动而扭曲:“虞言志,因你是我爱徒的孩子,我才对你有特殊的容忍。你离队已经多年,根本不了解情况,怎能对云中剑指手画脚?还有,终陵弃与你是什么关系,为何你对他多有偏袒?”
余十七昂首答道:“终陵弃是我爹。”
空岚宗主被他这句话激怒,毫不犹豫地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身为同风门首徒,怎可说出这种胡言乱语?令我徒儿蒙羞受辱!”
“我没有侮辱师娘。宗主,此事说来话长……还望宗主能信我一次,收回前令,终陵弃那边交给我,我去追他回来!”
韦一惠被他那双明澈双眼中的诚恳给打动了,她长长地呼吸了几次,压下方才心头的怒火,对余十七说道:“你随我来。”
她领着余十七来到之前用于安置终陵弃的独栋小屋,将留在屋中桌上的一纸书信拿给他看。
信的内容十分简短,大意是他思索了很久,觉得终究不能背弃昔日的友人,哪怕自己粉身碎骨也要助他潜龙升天重登皇座。
“这信是假的。”余十七说着将之交还给韦一惠,“是将他骗走的人伪造留下的。”
“你何以知道?”
“方才我已经与宗主说过,有人挟持了终陵弃的妻女并取走她们的发簪。”余十七回答道,“终陵弃离开的理由只能是为了妻子和女儿,见到这封书信的内容,反倒让我更加相信这是个阴谋。”
“即便如你所说,难道一个愤怒的忘川渡主不值得我担心吗?”韦一惠反问道。
“在我赶来这里之前,破晓宗主已经救下了终陵弃的妻子和女儿。眼下只要找到终陵弃,由我向他传递这个消息,便可以让他平复愤怒。”余十七说道,“宗主这个时候派出云中剑前往追捕,只会白白增加误会!正中敌人下怀!”
韦一惠此时终于有些相信了他的话,想了想之后问道:“门外那个和你一起来的女孩,莫非是终陵弃的女儿?”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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