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
聊了许久，这是珊瑚宫心海第一次在陈桑面前显露出疑惑的身体，幻视作用下，陈桑仿佛看到一只咬住鱼线的观赏鱼，在对着自己歪头吐泡。
“我还是旅行者的时候，曾经听璃月的朋友说过一句话，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这句话的意思是，受人尊敬的人，行事光明磊落；受人鄙夷的人，行事畏首畏尾。这句话，放在用兵行法者身上，再合适不过。”
说完，陈桑看向心海，发现她此时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他，全然没有要打断的意思。
陈桑对自己的说辞并不完全自信，但见她没有反驳，便继续说道：“从兵法层面上，一切的军机都是通过‘天时‘地利‘人和明悟之后构建出来的，倘若双方正面对垒，最先抓住军机的人便占据了主动权。所谓‘兵贵神速，永远快人一步，便能以小博大。”
但如果将整场战争看作是一个局，那情况就不同了。”
“有何不同。”
珊瑚宫心海询问道。
见她开了口，陈桑知道，自己后面的说辞决定自己能否讨到工作在海?岛立足，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在军机、兵力、储备这三者之上，还有一点需要考虑——那就是信息的对等性。
就比如，【愚人众】通过在军中的内应，探知到军队物资紧缺。匿名送出物资后迅速逃遁，不留一点痕迹。这时候，你和五郎为了缓解物资紧缺的问题，就会欣然接受。
但你不知道的是，【愚人众】会在发放的物资里夹带私货，引导那些苦战而不敌的将士们前往隐蔽的兵工厂，在那里，他们可以轻松地得到【邪眼】，来增强自己的战力。即使有少部分清醒的将士不会使用这些来历不明，未经允许的东西。但是他们也不会上报——因为前线作战的捷报摆在那里，大家都希望能够早日突破幕府军的封锁，杀向鸣神岛，他们只会对战友做出的牺牲满怀敬畏。而你身为领袖，如果没有发现这些的话，那么即使打赢了这场战争。之后海?岛也会陷入长期的兵力空虚期，在这样的情况下，【愚人众】就可以趁虚而入达到他们不为人知的目的。
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你没有探清那一份物资的源头。”
陈桑说完，船舱内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陈桑知道，自己说出的这些要让她消化很久——消化的不是描述事件中的连锁反应和其中的逻辑。而是如何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
窗外，明朗的日光照进船舱，看着珊瑚宫心海逐渐缓和的神情，陈桑知道，机会来了。
“刚刚那些只是我个人的主观臆断，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不。我要谢谢你，因为你说的是事实。他们一直都是那样，嘴上说着没事，背地里却为了珊瑚宫付出了所有。正如你所说，如果一切真的发生的话……是我考虑欠妥了。”
“那……需要帮忙吗？”
说到这，陈桑对上她的目光。
珊瑚宫心海看向她，眼中满是希冀，嘴上却调侃道：“不管我需不需要，你不都上船了吗。”
陈桑叹息一声，没好气地说道：“你跟你那位笔友，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可没她那么狡猾——（轻声说道）那是只老狐狸~”
“哎，你们俩彼此彼此。”
就这样，在颠簸的浪船里，陈桑和珊瑚宫心海签订协议，成为了“珊瑚宫军情处”的第一任处长。
……
上岛后，陈桑婉拒了珊瑚宫心海的欢迎会邀请，并且拒绝了分配的房屋，在与她挑选完第一批学员之后，便宿在了野外。
夜里，天寒地冻，饶是陈桑经过多次强化的体魄，都有些受不住吹来的海风，仿佛能够撕裂人的皮肤。
没办法，陈桑只好去找人借火——
第22章 求职珊瑚宫，飘洋过海的狸猫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