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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祠堂四周安静得很,风声带来树叶拂动的细响。
      沈双玉抚了抚鬓边碎发,轻松地说:“听说安夫人已经要到遥城了,三姐不是一直等着跟安夫人学琴的机会吗?祖父让你罚跪一月,一月后怕是连跟她学琴的机会都没有了。”
      安夫人到遥城,令当地不少官宦人家都活动起来。家中的女眷若是能跟着安夫人学琴,那就有机会以此立名,更有利于婚嫁。
      自从沈老夫人提起请安夫人来的时候,沈月灵就一直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凭借琴艺扬名遥城,以此寻得一门好亲事。
      盼着跟安夫人学琴的念头,压在沈月灵心里太久了。她听到这话,便忍不住地心动了。
      或者是说,死马当活马医了。
      “你有什么法子?”沈月灵揪着被褥。
      沈双玉得到想听的答案,脸上浮现了几分笑意,供桌上的烛火照在她的脸上,一半亮一半暗,莫名有几分诡异。
      “这不是沈家祠堂嘛,列祖列宗在上,对自己未能拦住二姐残害手足的事,你深感愧疚。所以,你病了,魇住了,在祠堂里说的话,自然就有人信了。”沈双玉看着供桌前的牌位,又缓缓回头。
      沈月灵被气笑了,“我真要魇住了,说的话有谁会信?再说,好端端的,有谁会来祠堂?”
      沈双玉抿嘴,看着对方嘲讽的笑容淡去了,才继续说:“那就得看三姐做戏的本事了。你若是能够痛哭流涕,忏悔自己,自然会信。明日夜幕降临前,我会带人过来。”
      沈双玉的态度太异常了,与平日的胆怯懦弱完全不一样。沈月灵只看着她的表情,便感到一阵心慌,质疑的话没再说出口了。
      “若是成功,三姐明日就能出去了。祠堂阴冷,想来你也不愿意多待吧?”沈双玉说着,缓缓起身,眼前居然一阵发黑。
      她稳住不动,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她再次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月灵。
      沈月灵仰头看她,觉得眼前人是陌生人,却升起一股可以信任她的感觉。她猛地垂下头,喃道:“这个地方,谁愿意多待啊。”
      沈双玉点点头,“那你好好想,明日该如何做。”
      说完,她就转身往外走了。禄雪忙过来,小心地扶着她。
      祠堂的门关上了。
      四方的祠堂里,窒息的压抑扑面而来,沈月灵将整个人裹进被褥里。
      在温暖的黑暗中,她开始权衡利弊。
      沈双玉求得是推她下水的沈瑶箐受罚,所以她今日才走这么一趟。
      二姐沈瑶箐受不受罚原先与自己无关,可偏偏眼下自己无辜被罚跪祠堂,就很有关系了。沈瑶箐被罚,自己身上的罪名才能洗清、才能如愿跟安夫人学琴。
      为了跟安夫人学琴!
      沈月灵咬牙,想着今早柳阳院里,沈瑶箐指责自己的模样,暗道:是你不仁在先,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回玉瑾院的路上,沈双玉不经意抬头一看,紫黑色的天空中,圆月皎洁。
      想起远在京城的祖母,这个老人可最爱在月圆的夜里,让自己陪着一并赏月。祖孙二人就坐在院子屋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各种话。
      如今圆月当空,不

第11章 祠堂和灵堂[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