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跑得着急，头上的发钗都摇摇欲坠了，被老爷子的小厮拦下时，她连忙止步，发钗“啪嗒”一声，掉了。
“你说什么？”小厮挡着去路。
婆子气喘吁吁，畏惧地看着身穿官服的老太爷，断断续续地回答：“三小姐突然就疯癫了，胡言乱语不说，还把供桌上的东西拿去吃，塞进嘴里去……”
“人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疯了？你们怎么伺候的？”沈双玉面露急色，瞪了婆子一眼，将剩下半个包子塞进喻如手里，转身就往祠堂去。
这种情况，老爷子显然不能掉头离开，只能跟着沈双玉的身影，往祠堂而去。
祠堂的门大开着，远远就听到女子尖锐的叫声。
“你放肆！你怎敢拦着我？”
“我没推沈双玉下水的，不是我推的！”
“这不是我的错！太祖母说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没错的……”
沈双玉踩上台阶的时候，正好听到沈月灵搬出“太祖母”来，呼吸一滞，差点笑出来。太祖母？沈月灵也真敢说。
祠堂里，沈月灵俨然成了个“疯子”——她身披被褥，半跪在供桌前。沈月灵头发乱得很，紫玉簪子要掉不掉地挂在散发上。神情疯癫，嘴皮子一开一合，一直嚷嚷着。她被一个婆子压着，半跪在地上也没能起来。
原本供桌前的糕点、水果都在地上了，有些糕点已经被吃了一半，狼狈不堪。放在案桌上的香烛和线香也被打落，散了一地。
沈双玉不由得想着，沈月灵为了学琴也真是豁得出去。
瞧见有人进来，沈月灵又开始闹了，肩膀左右扭着，几次要起来：“放开我，你放开我！我没错的，你不能这样对我……”
“怎么回事？”沈双玉停下脚步。
压在沈月灵身上的婆子目不转睛地看紧沈月灵，解释道：“三小姐刚才突然就疯了，摔了两盘供品，奴婢进来一看，三小姐已经吃了不少供品，还拿碎片来打我们。”
老爷子已经进来了，就站在院中。
“放开她。”沈双玉缓步上前，将祠堂的凌乱狼藉尽收眼底，暗暗给沈月灵竖拇指，居然能凭一己之力把祠堂弄得这么乱。
“不行啊，五小姐，放开三小姐的话，她会打人的！”那婆子抬起头来，露出脸上的三道指甲扣出来的血痕。
好家伙，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沈双玉抬头扶额，挥挥手，“你这是不敬，赶紧起来，我拦着她。”
婆子犹犹豫豫的，不太敢。余光瞥到后面还有人，定睛一看，居然是老太爷。登时一惊，她麻溜地起来了。
沈月灵被她压得腰酸背痛，趁她起来的空档，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打她。她没忘记她如今是“疯癫”的人，但是看到祖父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一顿。
好在，老爷子刚进来，看着地上的狼藉，没有发现她一瞬间的犹豫。祠堂乱成这个样子，老爷子脸都黑了，这简直是造孽啊！
“快拦着！”沈双玉喊了喻如。
喻如跟丢下包子的禄雪匆忙上去，好容易才拉住沈月灵。
沈月灵双手被拉着
第16章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