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车夫就把车停在医馆外边了。沈双玉戴上面纱，带着喻如下车去。
午后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医馆临河，风似乎都带着河水的味道，清清爽爽的。
医馆的人并不多，但得排队。
沈双玉打量着四周，人来人往的，还有小童从她们的身边跑过，然后跑到桥上。
队伍慢慢往前挪，沈双玉也就跟着往前走。无事地打量桥边的两棵杨柳，柳枝青翠欲滴，随风摆动，风停时就晃着垂下来，再归于平静。
前面就剩下一人了，沈双玉往前走。
一阵风吹来，面纱轻扬。那一刹那，她不由自主地全身绷紧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双玉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
她四下转了一圈，却没发现有谁在看着自己，她有点不安，还在打量着四周。
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正在与同伴玩耍，正往这边跑来。因为只顾着后边，却忽略了前边。
沈双玉正要收回目光，突然意识到右侧有个小女孩跑来，正要躲开，就见到一颗石子破空而出，打在小女孩的腿上。
那女孩被打得站立不稳，往前一跌，扑在沈双玉的脚边。
沈双玉来不及惊讶诧异，看向石子飞来的方向。只有几棵郁郁葱葱的树，以及一个在卖东西的小摊子，只是摊子前的男人昏昏欲睡，显然丢石子的不会是他。
喻如在女孩摔倒的时候吓了一跳，绕过去扶起她，“没事吧，小姑娘？”
小女孩“哇”的一声哭出来，跌坐在地上，泪水直流，伸手去扒拉伤着的地方。好几处扑在地上的擦伤，还有左膝盖下边一点肿起来的淤包。
沈双玉盯着那个淤包，还有地上一块石子，都在提醒她方才的不安并不是她的错觉——真的有人在盯着她……
小女孩的同伴也跑上来的，叽叽喳喳地安慰。
医馆里头也出来一个童子，十一二岁的模样，蹲在地上察看女孩的伤。
女孩本来就哭得厉害，有人安慰关怀，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药童抬手摸了摸女孩，声音轻快又温和：“没事哦，不要哭了，你不是最勇敢的吗？我给你上点药，不要碰到水，几天她就会好的。”
女孩依旧哭着，但没哭得再凶了。沈双玉听着女孩的哭声越来越小，目光从她觉得通红的脸上移开，再一次看向石子丢出来的方向。
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还是只有数、摊子和被哭声惊醒的摊贩。
“下一个，姑娘，到你了！”医馆里边的大夫一边喊道，一边拍拍桌子催促。
沈双玉回过神来，往前走进去。
坐在椅子上，沈双玉看着面前四五十岁的大夫，在大夫的示意下，把手腕放在桌上。
喻如当即披了一块帕子上去。
大户人家的女子顾忌太多，大夫也理解，可是大户人家的女子怎么会自己跑出来问诊？
压下心里的疑惑，大夫隔着帕子诊脉。少顷，他瞪大了眼睛，五脏六腑都有损伤，合理这会应该很难受的，怎么这姑娘看着风轻云淡的模样。
“可是近日大病一场？这会子你还发热呢。”大夫问道，又让其换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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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凭空而来的石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