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双玉说道：“我听说，昨儿夜里，大哥被大伯父打了一顿，今日估计是见不到大哥了。”
沈双玉眉眼沾着几分讽刺，“大伯父平日疏于管教，出了事情打一顿，即便是打狠了也只是亡羊补牢。”
沈迎曼一双桃花眼眼尾上挑，“我倒是觉得，是大伯母太宠溺大哥了，若是在大哥第一次欠赌坊钱的时候，不该瞒着家里，就该狠狠罚了，大哥才不敢再去赌、再去借钱。”
“女子对儿女总是要心软些，故而有子不教父之过之说。”沈双玉睫毛扑闪两下。后边的话没有说下去，话无绝对，也有为人母亲能狠得下心的……
好比祖母，京城沈老太君。
“说到底都有过。”沈迎曼似乎是叹了口气。
不愿多说大房之过，二人心照不宣地换了别的话题。
“说来，要是这雨还下个不停，今日琴课就得停了。”沈迎曼看着眼前的雨幕说道，说着她自己莫名变得低落，“其实，你让我去把福婶带出来的时候，我就隐约知道一定会有什么大事发生的……可是我还是去了。”
“怎的，后悔了？”沈双玉满眼促狭地侧头。
沈迎曼知道她在笑话自己，可没法反驳：“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后悔。祖父肯定是不会重拿轻放的，也肯定会传得外边去的。但是大房这次实在是过分了，能让大房吃些苦头还是好的。”
沈双玉对于她的纠结能感同身受，不由得收敛取笑之心：“小小年纪，不用操太多心。你就算自私些，也不会有人说你的。”
这话反而让沈迎曼弯了嘴角：“五妹妹，你比我还小，怎么说出这么老成的话哟。”
沈双玉莞尔一笑，没再说话。
祠堂大门敞开，连绵不断的雨使得祠堂看上去更加庄严肃穆。
沈双玉跟沈迎曼到祠堂的时候，沈四爷正在上香，手上三支香散出冉冉白烟。二人一前一后进了祠堂，默默无言地走去给站在边上的长辈行礼。
老爷子不能着凉，就在身上披了一件披风。他让两人起身，道：“你们两人的父亲都不在，待会你们二人就替你们父亲上香吧。”
沈双玉眼底闪过诧异之色，“祖父这是要做什么？”
沈迎曼心里咯噔一下，“为何要替父上香？”
说着话，沈四爷已经上完香了，他走了过来，叹了口气，“我说大哥，你真要分家啊？你要不再想想，还没开始一切都还能改。”
“分家？”沈迎曼心猛地一揪。
老爷子眼神一黯，“都发生了这种事了，不分还留着做什么呢。”
沈四爷应该是知道发生了何事的，长长出了一口气，“可是，向来分家都是嫡子留家的，您确定吗？”
老爷子似乎是不耐烦他磨磨唧唧的，眉心皱到了一处，“你到底要问多少回？我都说得清楚了！把四房留在主家！老三不在家，妻儿自然还留下。”
沈四爷苦笑：“可大哥你如此安排，财产呢？该如何？”
第164章 分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