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王是不记得了吗？”方嘉策重复道，目光紧盯着真王不放。
皇帝听着方嘉策的质问，淡淡扫了真王两眼，又看着沈双玉，有了几分随意，道：“那人呢？”
父子二人同样盯着一人而看，等着回答。
真王扯了嘴唇笑了一下，为难又恍然地说道：“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那次狩猎之后，本王就找不到簪子了，许是遗落在猎场里了。却不想，今日会在此处找到。”
“内造之物丢了，真王连找也不找的吗？”方嘉策定定地盯着他，言语已多了几分不悦，“再见到的时候，是在杀手的身上找着了，真王不该给些说法吗？”
真王干巴巴地说：“本王那时候也叫人好好寻找了，只是猎场那么大的地方，要找一根簪子犹如大海捞针，谈何容易？又逢打道回宫的时候了，便也作罢了？”
这也说得过去。可事情哪里就有这么巧，方嘉策显然不满意他的说法，可也没法直接说他就是在撇清关系。
方嘉策再如何不信，真王的解释也是说得过去的。
沈双玉目光落在白玉台阶上，嘲笑真王的解释无异于掩耳盗铃。沉默了好一会，她才说道：“臣女着人在外边侯着了，请皇上准许，让人进来。”
事情反转了太多次了，看事情发展的百官都要看寻晕了，纷纷猜测着这在外边侯着的人会不会就是两个“生死”都成了疑云的钦差。
最为紧张的，除了真王，就是找回镇定、恢复正常的沈墨了。是的，沈墨也紧张起来了。他的眼睛总是忍不住去看着沈双玉，那露出来的一截脸庞太熟悉了。
而紧张担心会发生的事情也总是会来的。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褪去了官服的何俊人和高鹏程，两个钦差没了在朝为官时候的红光满面，意气风发，南下一回，再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身穿便服，苍白憔悴的面容让百官吓了一跳。
可是两个活生生的人出现在这里，的的确确就是何俊人和高鹏程。
虚晃一枪？暗度陈仓？
丞相侧目，落在沈双玉身上的目光既是意外又是赞叹。
两个人虽然脸色颇为苍白难看，可是身上可见的地方都是好端端的，没有哪里伤着。
二人进了久违的乾清门，拜见皇帝。
皇帝哼了声，盯着沈双玉看了看，忽然就笑了，“你倒是好心计。”
沈双玉看也没看跪在她身后的两个钦差，道：“只是难为两个大人受了伤，还得住在猎户家中。”
二人虽有罪，可不是她能定罪的。她能做到的，也就是两人安然带回京中，让皇帝去给他们定罪了。
在两人出现的时候，真王脸上的血色骤然退得干干净净。
没有料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他随着两个钦差的出现而失神。
看到人的时候，他就立即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坏了。
形式急转直下。
真王信誓旦旦说的死了的人，如今好好站在这里。
而且，何俊人行过礼就喊着有罪，求着皇帝饶一条命。本来性子大咧咧的，从前犯了什么错也要把错的说成对的钦差高鹏程，也揪着一张脸，求皇帝从轻发落。
皇帝冷眼看着二人求饶，然后不疾不徐地问道：“你们倒是说说，你们各自犯了什么罪啊？张嘴就要朕轻饶？”
何俊人从进来，便谁都不看，埋着头只看着地上。说话都也只是看着地面，像是要从地上看出朵花儿来。仿佛如此，就能够躲避所有人的目光视线，能只做自己需要的事情不受干扰似的。
听到皇帝这般说，何俊人还是埋着头没有抬起，回答道：“臣有罪，先是在南下之时，受人示意拖慢了行程，还得朝廷拨下的物资没能在最需要的时候送到杭州。二是在杭州被沈姑娘限制出行时散布流言、三……三是进京后没有立即前来拜见皇上，而是为了活命，暂时藏匿在百姓家中。数道罪名，请皇上恕罪。”
真要说何俊人跟高鹏程犯了什么罪，倒也不至于说什么大罪，也就是拖迟了物资送去杭州的时间，也幸好是没导致更大的危机，真要出什么大事儿，那就是万死难辞其咎的死罪了。
没出什么事儿，他难免就庆幸一些，能奢求一下皇帝开恩。
皇帝也没说能否就这么开恩，只是冷冷问道：“进京途中，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何有人说，你们二人死在途中了。”
何俊人道：“微臣些许命大，前后两次暗杀，第一回堪堪躲过一劫，却也留下重伤。幸亏是沈姑娘有先见之明，先做了防范，臣等估计第二次暗杀时就当场暴毙了，决计活不到
第551章 证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