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给臣妾传话的宫女当夜就出事了?臣妾的贴身丫鬟,也不可能会去放火!臣妾都晕死过去了,不可能会让她去放火吧?”沈翊燕较真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真王。
真王已经是强忍着脾气了,勉强保持着冷静,说道:“那个宫女被割舌头,是连护送着皇祖母、母后她们去避暑山庄的禁军都查不出来的,连禁军都查不出来是谁做的事情,你要如何追究?”
连皇禁军都查不出来的,这可不是光彩的事儿。遮掩过去就算了,难道还要昭告天下说禁军是吃素的吗?就算是都知道这事儿有鬼,知道这事儿肯定是有人去杀的,可这能说出来嘛?
沈翊燕不得不吃下这个哑巴亏,可哪里服气?“可臣妾陪嫁丫鬟的事儿呢?就算是再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是不敢纵火的——更何况是在避暑山庄上!”
真王深深呼吸,道:“她是被康王亲自抓住的,她要不是去放火的,跑去外臣女眷住的地方做什么?被人看到的时候,她跑什么?人证物证俱在,你觉得还有什么能解释的机会吗?”
沈翊燕知道这是解释不通的,可是她相信陪嫁丫鬟,不代表别人就信。
沈翊燕纵是想给被赐死的丫鬟洗清罪名,可也是有心无力。
“好了,现在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说那些事儿有什么用?”真王道,“你好好养伤,好好带着荣儿,现在没什么是比这个两个更重要的了。”
沈翊燕抿嘴,不语。
马车不疾不徐地往真王府走。
天色阴暗,像是要下雨一般,夏风又炎热,这会带着湿润的雨气,风变得又湿又热。
昨儿傍晚沈奇文触怒皇上,被罚闭门思过,且皇上有意给沈奇文降官的消息不胫而走。
甄安郡主听闻这个消息便急得不行。要不是天色已晚,宫门下钥了,甄安郡主估计会趁夜进宫。不过甄安郡主也冷静不下来,第二日一早就进宫去了。
甄安郡主求见皇帝的时候,皇帝正好无事,虽然知道甄安郡主是为了什么而来,本来不想见,可转念一想甄安郡主的身体,还是只能让她进来了。
甄安郡主的确是来求情的。
可是皇帝不愿意松口。平时对沈奇文多有纵容,他这次还非要把人禁足降官不可。甄安郡主想以从前沈奇文的功劳做情面,可惜皇帝就是半点不松口。
沈双玉是在吃中午饭的时候知道这个消息的。
“禁足?降官?”
沈双玉惊讶,声音沙哑。
昨儿沈奇文晕倒时候,皇帝还亲自陪在身边,那神情分明是担心。能让帝皇露出担心表情的人屈指可数,怎么今日就这样了?
而且……
她昨儿还为此事跟皇帝僵着,因此在烈日下跪了一个时辰不止,皇帝转头就把沈奇文给禁足了?
皇帝的脾气可真是跟这个天儿一样,六月的天儿,说变就变。
沈双玉脸色沉了沉,吐出口浊气,看着自己披着薄毯子的双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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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筹备和退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