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
怎么能好？
沈奇文张嘴就拒绝，可是翻来覆去就只有一句：“我不饿的。”
“不饿也要吃啊，这话是父亲刚刚才说的。”沈双玉轻声说。
父女二人的声音就随着这和煦的阳光下轻柔的风一样，仿佛怕吓走了预定的鸟雀。
沈双玉的握住沈奇文左手的动作也是轻柔，闲话般说道：“父亲，先前途径集市，我瞧着捏泥人的颇为有趣儿，就让那小贩给我捏了一个。你猜猜，我要的是何人。”
“何人？”沈奇文没有力气去猜。
沈双玉也不卖关子，直接就开口了：“我只跟小贩描述了祖父的模样，他就捏了一个泥人出来，大抵有四五分像。方才我让雪清回去收拾东西，也让她一起带过来。”
提及老爷子，沈奇文的神情变得恍惚迷茫，已经许多年没见到父亲了。若是让父亲知道他现在变成这副模样，数年寒窗换得今日这般结局——被囚、被占有……曾经似锦的前途如今只剩下黑暗，曾经想过的衣锦还乡，如今想都不敢想。
一想到父亲面对自己肯定只剩下失望，沈奇文脸上的恍惚就多了几分无措。
“父亲。”沈双玉轻轻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声音随着风儿卷了传到耳朵里。
“曾经传言你逝世，祖父白发人送黑发人，颓唐了很长一段时间。再接着，他就把所有精力投入到遥城的管治上，不顾一切的。后来祖父跟我说，几个儿子中，你是最厉害的，因为远居京城朝廷为官，也是最让祖父牵挂的。”
“父亲想想祖父吧，眼下父亲这般不思饮食，长此以往，真要出了个好歹，祖父若是知道了，他该有多伤心啊。”
没想到沈奇文摇摇头，对自己失望透顶地又垂下脑袋，自嘲道：“伤心且不知，肯定是很失望的，跟你一样，应该也对我很失望吧？”
“父亲！我怎么可能对你失望？”沈双玉坐直起来，侧头望着沈奇文，认真地轻声问：“这问题要摞起来，应该是我问父亲，父亲应该对我很失望吧？因为我没有本事，护不了父亲周全。”
皇上乃是天子，天子的主子。护沈奇文周全就意味着，要背主。沈双玉自己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沈家家训，忠天，忠君。即便她如今并非沈钰，也无法把自己当作不是沈家的人。
后来二人各退一步。
不是沈奇文吃什么，沈双玉吃什么了。
沈奇文给自己要了碗粥，又让沈双玉吃饭。因为看不到，还自己捡了沈双玉碗里半勺饭，吃进口中又转头给呕出来了。
他一碗粥也吃得费劲。
沈双玉看着他含着一勺粥，试了好几次才咽下去。看着他吃了两口，还高兴他终于吃得下点东西，可是转头又吐得昏天黑地了。
沈双玉一颗心跟着揪起来，试探地问道：“父亲既然吃不下白粥，那喝一点汤水可好？”
沈奇文吐得没力气，一手扶着桌沿弯腰吐得厉害，
第663章 漫天霞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