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双玉丝毫不给活路的，将当日的事情全部说出。她说的都是事实，一字一句都不容反驳的。
沈翊燕是沈家嫡女，顶了沈钰的位置成为真王妃就是最好的证据了。而沈双玉说的话，时间也都没错，甚至是说出了当初跟皇后说的话。
赐婚是皇帝赐婚，在此前要先让皇后透露风声，因此皇后说的话也一字不落地跟皇帝说了。
沈钰身份特殊，记得皇后说过，沈钰其实并不情愿，但言语之间丝毫未拒绝。因此他印象更深刻了些。
沈双玉说罢，方嘉策又出来说。
“儿臣把沈钰从沈家救出来的时候，沈钰就已经是中了毒奄奄一息的了。要不是儿臣的人及时出手，沈钰绝对当时就没了。”
他故作后怕。
可他自己知道自己表现出来的是后悔。
如果那时候自己真的如自己所说的，真的派了人护着她，然后及时出手相助的话，沈钰就不会被“毒害”，不会被逼得无奈不得不遁走江南，甚至连沈老太君都瞒着。被真王如此毒害，当时的沈钰肯定十分无助，自己竟然为了躲她跑去军营，若是没去军营，就能护着她……
他心中“噌”地冒出后悔和自责化成愤怒，积在手上，借着此时机会，在侧身跟父皇回禀之后，又回过来在真王身上发泄了一通。
真王不得已把自己卷成一团。
沈墨不知道什么时候晕过去了，一头扎在地上。但除了禹乐动了动目光，甚至想了想是否要去扶一把，其他人顶多是递了个眼神过去。
右丞相难以置信，从始至终听得觉得恍若梦中，终于开口是在看得真王被明王打了一顿，被真王的惨叫声唤回理智：“为何跑去江南？”
方嘉策停下动作，转身说道：“沈钰一直说想去江南，儿臣就私下做主让人送她去了。因为当时，沈钰生死不明，儿臣就连老太君都没给说。”
皇帝脑中盘旋着一个问题：“那原来的沈双玉呢？”
沈奇文的女儿呢？
沈双玉抿嘴，看了方嘉策一眼，才说道：“沈双玉在跟姐妹玩闹时候坠入水中，因此丧生了。”
皇帝一想，完蛋了。如果沈奇文知道了唯一的女儿丧生了，那如何是好。
有宫人在外边探头探脑的，禹乐察觉到立即出去了，片刻又进来了，禀着说是文太傅求见。
文太傅这些日子本来是要跟同为主考的右仆射邹大人一同闭关阅卷的，但因为沈双玉消失得突然，令他担心，因此特地吩咐人多注意外边的消息。
因为阅卷费神，他听到大理寺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昨儿掌灯时分了。
今日起来，打点了一番就进宫来了。
文太傅的到来让人意外，但因为文太傅岁数大了，皇帝没让他久等，挥手就让禹乐传了。
文太傅健步如飞地进来，看到倒在面前两头地上的真王跟沈墨的时候眉头一皱，再看到沈双玉在的时候直接松了口气，随后才给皇帝行礼问安。
“太傅怎么这个时候过来？”皇帝眯着眼睛问。
文太傅也老实，直接开口说明来意：“皇上，老臣想知道昨儿大理寺的事情，皇上要如何处置……”
皇帝不答反问：“太傅，朕问你一事——朕还记得你在朝中好几次为沈侍郎说话，是不是因为你是她的夫子？”
这话太直白了，直白得让文太傅一时没反应过来，右丞相也愣着眨了眨眼睛。
文太傅没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沈双玉，略显混沌的眸子中冒出几分犹豫来，“夫子”两个字在他口中吞吐了几次。
文太傅这一生就没说过谎话，皇帝看他的模样心里就有数了，摇头而笑，轻叹道：“到底是教了她的人……文太傅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微臣惶恐。”文太傅撩起官袍就要跪下。
“太傅别跪，朕也没有怪你的意思。”皇帝说着，似笑非笑地看向沈双玉。
沈双玉道：“皇上恕罪，微臣进京时候，就暗自拜访过老师，同老师坦白了。”
方嘉策咧嘴而笑，走上前来，“父皇，这沈大人刚进京时，儿臣正逢病中未愈，沈大人进京独自面对各界压力实属不易。沈大人偷偷求了太傅帮忙说话，也情有可原，还请父皇莫要责怪……”
皇帝眯起眼睛思?，并未回答。
今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天方夜谭。
“沈老太君可是知道了？”皇帝沉默片刻，还是看
第699章 沈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