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都是从欧洲专购过来的。
沙发是意大利的,地毯是波斯地毯。
所有的一切,都是精心为她而设计,购置的。
可是,怕没有坐热,就会被撵走吧。
“秦副司长,这几份文件你签署一下意见吧。”她的董秘书过来问道。
她一愣,是叫她吗?她上班二个月,被破格提拨为副司长。
她的眼神,她的身姿,都显示她还不习惯别人这样叫她。
“你放在这儿吧,我现在需要休息一下。”
秘书出门时,关上门。
奢华的办公间,安静而又温馨。
她坐了下来,揉了揉眉心,怎么办啊?
她查了号码,拨通了上海一周娱乐周报的号码。
她只有一个愿望,还没有卖掉的报纸,她全买下,另外再给一笔费用。
“请问,是娱乐周报的王总编吗?”
“我是,您是?”对方疑顿了一下。
“我是秦瑶,这周你们周刊,把我立为重点,用了两个版面报道,我看完了,都觉得文中的小姐十恶不赫,可是报道失实,我首先要求将还未卖掉的报纸全部购下,另付一些费用给你们。这件事,我将会委托律师维权。”
秦瑶原本想说得温婉一点,但是还是口气还是忍不住责问。
“是秦小姐,幸会,刚刚有位先生购下所有的报纸了。”
秦瑶微闭了一下眼,她知道那位先生是谁了?
他永远都在默默地支持着自己。
“还有,一位孔爷爷亲自来到我们报社,要求澄清事实,他的孙女没有骗他,她是他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不容忍任何人胡搅蛮缠,是非不分,搬弄是非,他要把偷拍他照片的秦大小姐告上法庭。”
一听,秦小姐泪流满脸,原来,孔爷爷什么都知道。
他一直知道,她并不是他亲孙女。祥装不知道,就是不想失去这分亲情。
谷田收到秦瑶的情报,加大侵略的步伐,可是却连连挫败,几个兵团全部惨败。
谷田一不做,二不休,决定派人秘密暗杀秦瑶。
顾西城获得情报后,连夜亲自开车,送秦瑶出上海,南京的地界,去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躲一段时间。
一路风雨兼程,不知开了多少路,偶尔来到一个照相馆。
在如此封闭的小山村,居然还有如此西洋化的,先进的照相馆,着实令秦瑶和顾西城吃一惊。
有如此西洋化的照相馆,想必主人,也很开明,果然,主人姓方。
通过交谈,方老板是通过一法国传教士学会的照相,他热情好客,硬留他们吃饭住宿。
“那你叫什么名字?”秦瑶对这位方老板很有好感。
“我叫学成,爸爸就是希望我学业有成,在宣城技校读了一个月的书,跑了回来。”说完,清瘦的他,可亲的一笑。
顾西城和秦瑶都相视而笑。
“那你留在这儿学徒吧,有伯父伯母,还有哥哥般的学成。”顾西城对学成说自己有几桩生意,谈一下,最快一个月,最迟三个月,就来接她的未婚妻。
几番交谈,秦瑶见过伯父伯母,顾西城也留下一笔生活费。
临别前,他一遍又一遍说出这个地点,生怕自己忘记似的。
“记住便好了,皖南泾县榔桥镇照相馆,方师傅家就行了。”秦瑶依依不舍望着就要远离的顾西城。
她已被日军追杀,顾西城要亲手杀掉谷田,一报孙茵茵的仇,捣毁日军几个军库点。
他完成任务后,就来接秦瑶,决定从云南到国外去。
“你也要记住,千万别说自己真名字了。”顾西城的眼里是满满的担心。
“我一生最喜欢的是梅花,那我就叫陈梅花,怎么样?”
“好,腊梅香至苦寒来,这名字好,我完成任务,我一定找你的。”
“你来找我时,可要记住我现在的名字。”
“我记住了,你叫陈梅花了,最长的时间三个月吧,我一定会来接你的。”顾西城伸出双臂,紧紧拥抱了不得不离开的恋人。
从此,这个小镇,有一个特别亮丽的小姐引人关注,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名字叫陈梅花。
她是来学徒的。
夜深人静时,已改名为陈梅花的她,总是默默地遥望窗外的星空与月亮,默默地等候着某一天,他会突然来寻觅她。
那临别的画面,在脑际中记起无数遍。
一晃,三个春夏秋冬就过去了。
就这样,在一年又一年的期盼中,度过一年又一年。
在这个景秀丽的皖南,安徽省泾县榔桥镇隐居一段时间,等候着顾西城来找她。
在那个人情极浓的榔桥镇,写写字,读读书,因为有文化,被推选为榔桥镇的妇女代表,二年后,当上镇上妇女之任。
安闲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就等着那个她最想嫁的人。
可是他没有来。
三年后,她也嫁人了,她就嫁给了调皮的,能歌善舞,能说会道的方学成,人称方师傅。
她成了方师娘。
没有人知道,她会五六门外语,没有人知道,她曾留学美国,更没有知道,她曾是上海滩最著名的翻译官,更没有人知道,她曾拿到日本军事机密给了国家。
所有的一切,都云淡风轻,所有的过往,都是一场梦。
有时候,陈梅花会望着天空的那一片云凝望,兴许是在回忆过去的美好吧。
第二百二十章 所有的过往都成梦,大结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