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桓营,北行六十里,渡过一条贯通成都东、西两条大河的支流,已是出了成都地界。
这一路上,李亮都神不在焉的。
此地离成都已远,莘迩放松下来,便把他唤到近前,含笑说道:“苟子,昨天出荆州兵营起,你就心神不属的,想来你定是有话想要问我吧?问吧。”
李亮扯着缰绳,跟行在莘迩的马边,犹豫再三,终还是难捺情绪,圆脸蛋上带了点委屈,小眼睛里透着些后怕,问道:“明公,前日校场阅阵,公提弓就引,射我发髻,当时,公就不怕射不准么?万一射不准,亮、亮……,亮岂不就横尸当场了么?”
“你听说过‘射柳之戏么?”
“此鲜卑等北胡之戏。”
“我尝与勃野比试射柳,勃野断柳以后,能够驰马接住被射断的柳条;我虽然不成,却亦可断白。想以柳条之飘摇细软,我尚可中之,况乎卿立地不动,卿之发髻,虽稍稀疏,可也不小?百步外我视之,若秋毫之洞察。我敢引弓而射,自是有十成把握的。”
莘迩这话不是吹牛,原先的那个“莘阿瓜”本就颇擅骑射,穿越到这个时空以今,两年多来,他复练箭不辍,后来到得王都,掌了兵权,又接触到了许多定西军中的一流射手,在这些射手们的指导下,时至於下,他的射术可以说是突飞猛进,一站。有一次,李亮路过令狐曲的囚帐,适逢令狐曲在帐门口放风,他那张惨白、惶恐的面孔,使李亮印象深刻。
这会儿,那张脸不由地出现到了李亮的脑中。
李亮悄摸摸地偷看莘迩,心道:“明公
第六十章 佳人难再求 长路漫漫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