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蘅去时,太后跪在祠堂,口中念着佛经,钟离誉亦跪在先帝排位面前。
自从先帝去世之后,太后一直吃斋念佛,很少过问后宫的事,更别说朝堂。
这一次居然能动这么大的怒,看来苏城望说的不错,风云变幻,天都已经不是几年前的那个天都了。
魏子蘅在他们身后跪下,“臣妾给母后,皇上请安”。
太后手中佛珠顿了一下,并未睁眼,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钟离誉也不好起身,“蘅蘅你怎么来了,你刚好一些赶快回去”。
太后道,“皇上,这里是祠堂,切不可怠慢了各位先人”。
钟离誉无奈,只得继续跪着,魏子蘅也未起身。
半柱香后,太后念完了佛经,在身边嬷嬷的搀扶下起身,“这祠堂平日里除了本宫,半年没人来一回,今儿个皇上皇后都来了倒是个奇事”。
魏子蘅颔首,“母后恕罪,儿臣知罪”。
“皇后可别这么说,放眼后宫里谁敢说你有罪,哪怕是本宫也没有这个胆子”。
魏子蘅无言可对,俯首磕在地上。
太后也不看她一眼,“既然来了,就好好给先人上柱香,你有罪没罪先人们在天有灵看着呢”。
“是”。
“皇上这些年瘦了不少,别的事你不管,照顾皇上这事难道你也想假手于人?这后宫想照顾皇上的人多了去了,你好好想想”。
“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魏子蘅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抬起头眼前一张放大的脸,“已经走了,起来吧”。
她松了一口气,跪坐在地上,“还是跪着吧,要是太后待会儿回来了,你我有嘴说不清”。
“苏城望告诉你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他倒是比我还关心你”。
“这些年他确实帮过我许多”。
“太后有没有为难你”。
“太后不过是迫于朝堂的压力才不得不出面,一一应着就是,还能怎么着?她这么大年纪了本该颐养天年,却还在为我们操劳”。
“对不起”。
钟离誉一怔,“我不喜欢你说这话”。
“早该说的话我却拖了这些年”。
“准又是苏城望跟你说了什么,也只有他敢跟你说”。
“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也是时候为你做些什么?”
“蘅蘅……”
“恩?”
“你说这话特吓人?”
“……”
钟离誉凑近她,“你第一次说这话的时候把我送进了别的女人的房间,第二次差点又从青楼给我买了一个,还要我一一跟你细数?”
魏子蘅窘迫,“是吗……不记得了”。
“耳朵红了,你真不适合撒谎”。
魏子蘅推开他,“这是在祠堂,别动手动脚的,你就不怕被人看见”。
“哪里有人?”
“上面那么多牌位……”
“你什么时候怕鬼怪了?”
“我们还得跪多久?”
钟离誉拉起她。
魏子蘅道,“去哪里?”
“回家,让檀溪给我们做好吃的”。
“可是太后那边……”
“他们不敢告诉太后,太后该说的已经说了,不是刻意为难我们,难得今天那群老家伙没有多事,我们煮点小菜,烫两壶酒”。
魏子蘅微张着嘴,“真的?”
“今天难得心情好,准你喝两杯”。
翌日。
檀溪平时起的算早的了,今天起来的时候魏子蘅已经穿好了衣裳,“姑娘今天怎么这么早”。
“再不开始保养,我这副身子骨当真要散架了,帮我把那套正装拿来”。
“元宵节那套?皇上送你之后一直没有穿过,今日怎么突然想起了,莫不是想穿给皇上看?”
“他一早就走了,我们俩这么多年,又不是小姑娘,穿新衣服还要去他面前求个夸奖”。
“
第七章准你喝两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