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誉坐在灯下,背影被拉得很很长。
魏子蘅从屋外进来,走近,“看什么?”
钟离誉把手中的信递给她,“看来白晋皇帝并不信任苏让”。
信是苏让写来的,上面写了他们离开的这些天发生的一些事情。
魏子蘅不以为然,“意料之中,毕竟苏让是你带去的人,白晋皇帝对他或许愧疚,却未必会委以重任”。
“白晋皇帝以他刚回来为由,什么都没有给他安排,平日里也只是让他陪着一起下棋饮酒”。
“想必白晋皇帝不会放心托付,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静观其变,苏让的出现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忙,至少除去了一个白陵敬”。
“白陵敬只是被贬黜,只要白晋皇帝愿意,任何时候都可以召他回来”。
“那就看白陵敬愿不愿意回来”。
“什么意思?”
“白陵敬那么高傲的性子,怎么可能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可是那个人毕竟是他的父亲”。
“别可是了”,钟离誉顺手拉过她,“好不容易能两个人待一会儿,我们不说这些,今朝有酒今朝醉,一切等来了再说”。
魏子蘅挣脱他的手,静静道,“你该出去了”。
他笑,“蘅蘅,你不是这么绝情吧”。
“我没跟你开玩笑,沈墨给你准备的房间在隔壁”。
钟离誉不悦,“他这是报复,打不过我,说不过我,就用这种法子,偏偏你还要顺着他?他是你徒弟难道我就不是?师父,偏心要不要这么明显?”
“他要是真的想报复你,连房间都不会给你准备,让你自己找地方睡去,再说了沈墨不是那样的人”。
“他不是那样的人,难道是你让他这么做?你还生我气?”
魏子蘅微笑,“我能生什么气”。
钟离誉异常的认真,“我不喜欢看你这个样子”。
“那你就去找你喜欢的人好了,她们总会想到办法逗你开心”。
“你认真的吗?”
“你看我像开玩笑?也对,这里距离南溪几百里地,你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不过白晋的青楼倒是挺多的,青楼女子最能讨人欢喜,你想找谁找谁去”。
钟离誉明知道她说这些话就是为了气他,偏偏他还那么不争气,真被她给气着了!
“就因为画锦?你因为谁生气我都理解,我跟画锦从来就没有什么,你心里很清楚”。
“跟她没关系,生她的气,我自会自己去找她。我跟你说的很清楚,我们现在只是合作伙伴,之前在别馆,我要与你人前演戏,现在不用了,你可以出去了,也免得在这里受我的气”。
钟离誉眼深如寒潭,站在她面前,望进她眼底深处,“演戏?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你当我再跟你演戏?你对我当真一点感情也没有了?”
“到现在为止,我大半辈子都是跟你渡过,往事历历在目,要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但是你我心里都清楚,这份感情早就不复当年,你敢说你还如当年一样?”
“我敢”,钟离誉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用我的心发誓,我对你的感情只增不减”。
魏子蘅心里触动,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炙热且真挚。
她忽视不了。
“你的行为不是这么说的”。
“我知道你因为宫里的那些事不能原谅我,可是你不能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就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才会这么狼狈”
“以前的事是我不对,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你的心告诉我,你很不甘心”。
“什么?”
“你难道没发现吗,你每次最在乎我的时候,都是我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你只是不甘心,你觉得我该是你的,所以你不许我离开你身边,可是每当我回身的时候你又跟别个女人卿卿我我,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你的附属品,不容许被别人触碰的附属品”。
“够了!”
“恼羞成怒了?其实承认这件事也没那么难”。
钟离誉气息压迫着她,“我生气只是因为我不明白,你一定要激怒我?你明知道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我确实不喜欢你跟我以往的任何男人走近,但是理由你很清楚并不是你说的那样”。
“我只是实话实说,阿誉,该接受事实了,这样对你我都好”。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很了解我!你有认真的看我的心吗!”
“很晚了,我不想跟你吵”。
“不想跟我吵还是你知道自己不占理!每当这个时候你就开始逃避!你不敢面对自己的心,又有什么理由让我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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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七章我是想起来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