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悦俞反了,带着淮左军直逼城下。
皇帝尚在病中,一直养在恩乾宫,但不代表他耳目全去,诸事不问。
剧烈的响声在宫殿内响起,滚烫的乌黑汤药撒了一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正是慌忙来报的太监,因为不敢躲闪,额上被药碗砸出来一个大包。
“六皇子呢,大皇子呢,都到哪里去了,还不快给朕去,杀了那个乱臣贼子!咳咳……”
“皇上,皇上息怒啊,皇上保重龙体,老奴已经让人去请六皇子了。”陆公公还算是镇定,他跟在皇帝身边多年,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
皇上气得脸色涨红,一把推开陆公公,裂眦嚼齿,“去,将淮左将军那个老匹夫给朕拿来,朕看宁悦俞那个乱臣贼子还敢不敢轻举妄动!”
京城里头乱成了一团麻,载着云子归和宁?魍竦穆沓档故锹?朴频赝?轮苌礁先ァ
孤周山是孤周县外的一座高峰,因为地势较其他山峰陡峭危险,且多植种不可食用果实的乔木,因而上山下山的人极少,几乎罕至,所以基本没有上山的路,只有一些樵夫药农偶尔路经而走出来的蜿蜒小道。
马车自然是上不了孤周山的,来到山脚下,两人便下了马车,拿了要祭拜的东西,徒步走了上去。
云子归走在前头,宁?魍裨诤竺娓?希?徊揭桓鼋庞
山里的温度总是比较低的,风声鼓鼓,凉意扑打着面颊,带来几分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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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已经接近午时了吧,从许州城到孤周山,少说也要两个时辰,可天空中的云层依旧厚重,半缕阳光也透不过来,风卷来潮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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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轻功本就极好,内力又深,几个飞跃就带着宁?魍裨焦?俗疃盖偷纳奖冢?吹搅松蕉ァ
孤周山地势陡峭难行,却是周边最高的山峰,站在山顶上,若是天气晴朗,半山腰的云层尽数散去,是可以看见远处的许州城的。
可惜时不与人,云层飘得太低,连山顶上都罩了一层云雾,可见度并不高。
到了山顶,云子归就放开了揽着宁?魍裱?氖郑???W潘?氖郑??潘?蚯白呷ァ
虽然入目之处尽是云雾,但云子归心中自有丘壑所在,脚下似乎拐了个弯,重重云雾中,一座孤坟显现,静静立在前方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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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归带着宁?魍褡呓?叭ィ?蛞酝?谎??种械亩?鞣畔拢?肽?魍褚煌?蛳拢?嵘?赣铮?澳铮?举獯?备纠茨?恕!
孤周山上静悄悄的,云雾笼罩着这方天地,将他的轻语带远,却远不到远方。
此时的京城内却是惶惶一片不安,京城门恍若无物,淮左军如入无人之境,直逼皇宫城门外。
皇宫中,更是一片血雾弥漫,无数的禁卫军倒在血泊之中,没了声息。
六皇子的私兵将恩乾宫重重包围,恩乾宫内,又是一阵血腥味弥漫,不少近身伺候皇帝的太监死在了六皇子的剑下。
“逆子!”一个金制香炉被狠狠砸在六皇子脚边,被他抬脚一踢,又骨碌碌滚回了龙榻下,陈贤妃吓得惊叫一声,却还是挡在皇帝面前,不肯移开半步。
其实她不是不肯移开,而是被六皇子染血的脸给吓到了,那样狰狞嗜血的眼睛,满藏着深深的恨意,就像下一秒就有可能扑上来将他们都撕杀吞噬一般。
“父皇,都到了如今这等地步了,您还是不肯颁下传位圣旨吗?”六皇子手中的长剑在滴血,一滴一滴地从门口蔓延到这里,不用看也知道他到底杀了多少人。
“逆子,你这是谋朝篡位!”皇帝怒极,一双利眸瞪得大大的,仿佛含了锋利的剑,恨不得割断六皇子的喉咙不可。
“儿臣从来就没有说过如此举动有多光明正大好吗?谋朝篡位又能怎样,皇权更迭,朝局变更,那一次不是人命鲜血堆砌出来的。最后也不过成王败寇而已。”六皇子咧开嘴在笑,可那笑意没有分毫是入了眼的,一双眸子冷清如霜。
他将手中明黄色的空白圣旨丢到陈贤妃的脚下,示意她拿起来,“父皇,若还想要您的这条性命,还想要您那些儿子的性命,这道圣旨您最好是现在就写,若是等淮左军进来了,子修可就不能保证您和贤妃娘娘的安全了。”
陈贤妃被他的眼神看得身体一抖,想起三皇子,眼中的惶恐更是藏也藏不住
146 是你毁了小郡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