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中年人定了定神,见余汕一脸关切,就说道:“我老爹病了。”
“生命就请医生嘛,何必如此忧虑,我本身就是一个医生,你要是信得过我,你就带路,我给你爹治病去。”
中年人一喜,说道:“那太好了,快请,快请。”
中年人说着,旋即恢复了脸色,又是一脸阴郁,迈开脚步在前头带路,很快就到了一扇大门跟前,中年人打开门就请余汕和静香勾子进去。
眼前,并不是一座府邸,却很宽阔,原来是一家制衣厂。
“你家是开工厂的?”
“是啊,唉,但很快,这家工厂就不再是我家的了。”中年人一脸悲伤,话都说不下去了。
余汕见中年人还沉浸在忧伤里,就不再问什么,径自来到了一间办公室里,只见沙发上正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见到余汕和静香勾子就蹙紧眉头,懒懒地将脑袋朝里一侧,嘴里说道:“今天我实在不想见客,请回吧。”
“爹,我为你请了大夫,他是来给您看病的。”
“我的病无药可医,请回吧。”
余汕赶紧说道:“您躺着就行,只要告诉我一声哪儿不舒服就行。”
“胸口闷得慌啊……”
余汕见老人背对着自己,就不再说话,鼓动魂力,用手掌朝老人的背部一按,注入魂力,不一会儿,老人就动了动,余汕说道:“请阿伯转过身来,脱下外衣,我给您按摩一下胸口。”
老人咕噜坐了起来,动了动肩膀,说道:“奇怪,被你这么一按,我的背部感觉舒畅无比,好像浑身血脉都通了。”
老人自个脱掉了上衣,余汕就一掌按住了他的胸口,老人就舒服地闭上了眼睛,一会儿,老人的胸口冒起丝丝轻烟,余汕就拿开手,老人就容光焕发起来。
“你这手,真是伸手,现在,我的胸口一点也不闷了,就刚刚,我的心口还一阵阵发痛呢,这怎么回事?”老人兴奋得很。
“哦,我练过气功,就打通了你全身的经络,让气血畅通而已。”
中年人也露出了神奇之色,说道:“大夫就这么一按,我爹就好了,真是妙手回春啊。”
“刚才,我见兄台一脸阴郁,不像完全是为了你爹的病吧?”
“大夫好眼力,一下就看出了我的心事,我爹虽已近古稀之年,但昨天他还满头黑发,只隔了一夜,他就满头白发了,全都是小鬼子给闹的……”
“哦,我姓张,因我是裁缝出生,大家都唤我做张裁缝,还没请教大夫贵姓大名,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你。”老人插进嘴来,不让儿子把话说完。
“我姓余,大家都叫我小余,现在康蔗药铺做事。”余汕说道。
“哦,那你是刚来的吧,我爹跟霍大夫是世交,刚才我正是想请他来为我爹看病的,没想到就碰到你了,而且,你看起来比霍大夫还厉害啊。”中年人说道:“我叫张秋雷,能请到你为我爹看病,真是三生有幸。”
“对了,你爹一夜间白了头,又说是小鬼子闹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昨天工厂里来了几个小鬼子和一帮伪军,就是高大庚这大汉奸带过来的,说鬼子要我去当什么土蓉县商会的会长,还说要扩大制衣厂的规模,加入新的生力军,入股我家制衣厂,这不明摆着要抢我家的产业嘛。”
张秋雷说着,张裁缝的胸口又是一痛,也说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家制衣厂是我爹草创之后传给我的,现在我欲传给秋雷,小鬼子就过来插上一腿,秋雷虽可以去当什么商会会长,或许能保住一部分家业,但这汉奸走狗的骂名,我们可担当不起,不然,我死去的爹都不会原谅我们。”
“原来是这样啊……”
第二百三八章 一夜白了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