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可比那天训斥史宏的时候要温和多了，脸上也没什么暴怒的表情。
“很有可能。”
步文山咬牙点了点头：“不然无法解释第五心柔为何敢拿全部兵力孤注一掷。
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天狼军、右骑军的行踪他们都了如指掌。”
步文山也算是豁出去了，再一次提到这个禁忌一般的词。
褚玉成的身子稍微往后靠了靠，平静的说道：
“可是你想过吗，提前知道此次行动的只有天狼军、右骑军、赤焰军三军主帅、副帅。
你们六个人，谁都没有通敌的可能。
再有可能知道消息的，只有这三军之中下一级的偏将。
这些偏将可都是军中的顶梁柱啊。
怀疑这些人？”
步文山有条不紊的说道：
“赤焰军的嫌疑完全可以排除，来之前我私底下找过戚光。
赤焰军中的几名偏将一直到仗打完，才知道天狼军与右骑军去了京陇道。
而天狼军的三名偏将战死两位，一位重伤而归，活着的这位据说还是史宏在战场上拼死救下的。
若是内奸，没必要玩命到这个程度。”
“所以。”
褚玉成缓缓抬头：“若真有高级将领通敌，很有可能出自你右骑军那五位偏将。”
步文山脸色一僵，面皮发抖。
若真是这样，他身为右骑军主帅，可就有天大的罪过了。
褚玉成看到步文山这般表情，淡淡的问了一句：
“既然你都来找我了，说明你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
说说吧。
你觉得是谁？”
步文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落寞，沉默许久之后才靠近褚玉成的耳朵，嘴唇轻努，吐出了两个字。
一个名字，一位右骑军偏将的名字。
褚玉成面无表情，问道：
“理由。”
“或许是直觉吧。”
步文山苦笑一声：
“又或许是那封截获的书信来的太巧了，怎么就那么巧撞在了他的手上？
此战皆因那封信而起，这两天我仔细的复盘了整个战事，亲近武将的一举一动我都回想过。
除了他，实在想不到其他人还有什么问题。”
褚玉成翘起了二郎腿，一指桌上倒扣着的书信：
“看看吧。”
步文山先是一愣，随即就好奇的拿起了那几页纸。
“这……”
看清书信内容的步文山面色陡变，错愕道：
“你也怀疑他？”
“只是怀疑。”
褚玉成平静的说道：“这三页纸，是他的籍贯、从军这么多年每一战的经历。
可以说毫无破绽，毫无疑点。
若是说要怀疑这样一个人，我自己都觉得可笑。
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
此人一定有问题！”
褚玉成的眼眸里闪过一道寒光，作为军人，有时候直觉也十分重要。
步文山咬了咬牙：
“实在不行，先抓起来？
都这种时候了，宁可抓错，也不能放过！”
其实步文山的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与褚玉成的推测都指向了同一个人，那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内奸！
“不！”
褚玉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还是一切如常，你只需要暗中注意他就行。
此人留着，于我们有大用！”
第2535章 到底是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