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担忧着说:“不是去不得,老奴只是听闻最近京都去白马寺的山道上出现了劫匪,很多大户人家遭了殃,若是小姐去白马寺的话,可千万要担心。”
“嬷嬷且放心吧,刚才大舅舅可是说要多派几个人保护呢,没问题的,这劫匪大概也是看着人劫的吧?若当真是劫我们卫府和宁府的马车,岂不是找死?”
陈嬷嬷嗫嚅了几声,到底是笑了笑:“那老奴放心了。”
“嬷嬷还是早些回去吧,母亲那边还是劳烦嬷嬷了,请千万看着外祖母,她如今年纪也大了,可伤心不得。”
“诶。”陈嬷嬷很快点头躬身退了出去。
素雨瞧着这一切,不由叹息一声:“小姐,真是世事无常啊,您可千万别伤心。”
“素雨,你这可是说错了,母亲这些日子下来怎么对我的,你可是看见了。若说我很是心痛,其实也说不上。”卫如蔓瞧着镜子中的自己,除了眼圈有些红之外,倒是冷静异常,若非她内心清楚,也是要被这样冷血的自己吓一大跳的。
素雨沉默,良久之后看着卫如蔓的头发全部放了下来,这才道:“小姐的意思,其实对于夫人不是太在意吗?可若是这样,为何小姐还说要去白马寺为夫人祈求呢?”
卫如蔓莞尔一笑:“这便是秘密了。”
素雨心情并不是太好,听着这话也没追问。只是才刚打完水回屋,她便瞧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当下上前将盆子放下,又默默的退了出来守在门口。
小姐的心思真是越发难猜了,她心中暗暗想着。
不错,能够突兀出现在柔云院中,而且不引起别人注意的人,正是顾元修。
卫如蔓感受着背后灼灼的目光,很是淡定的绞着热水中的帕子,仔细擦拭了一下脸和手,这才缓缓走到桌边:“世子突然前来,可是有什么指教?”
“你……”顾元修从一开始就一直观察卫如蔓,却意外发现,在她脸上居然没有半分悲伤,她仿佛是没有情绪之人,面色淡然,还是他熟悉的那个她。
只是,怎么可能呢?那即将不幸离世之人可是她的亲生母亲啊。
顾元修之所以冒着风险前来,正是因为害怕卫如蔓会伤心的一个人躲着哭,他是赶着来安慰的,然而结果却是出乎他的预料。
难道,真是自己估计错了?
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卫如蔓,当总算在卫如蔓的眼圈中察觉出略微泛红的痕迹之后,他这才了然。
“你别伤心了,逝者已矣,生者还是要继续快乐的活下去的。”
卫如蔓本来饮着茶,一听到这话,几乎差一点吐了出来,她捂着嘴,吃惊的看着顾元修,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就开始说起胡话来了?”
难得的关心居然被奚落,顾元修整张脸几乎成了猪肝色,然而想想他还是勉强笑了笑:“卫如蔓,你别掩饰了,真的伤心的话,本世子的肩膀让你靠着哭,我说真的。”
然而佳人依旧是不理会他,卫如蔓只是挑挑眉,继续喝着热茶,等一杯茶下肚之后,这才幽幽问:“那花灯王你可是得到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闲心情问这茬?
顾元修此刻当真怀疑卫如蔓会不会是因为宁清美的事情,有些发疯了。然而仔细瞧着卫如蔓的神色,是那么的自然,他又不肯定起来。
难道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她根本就不在意宁清美的死活?这可能吗?
“怎么?看样子你与花灯王是失之交臂了啊?”
顾元修此刻正陷入深刻的自我怀疑中,直接道:“那等庸俗之物,用得着挂在心头吗?”他的视线紧紧的锁着卫如蔓,依旧怎么都想不通,一个失去了母亲的女子,为何会这般平静。
“那是输给泓钰了吧?”
一听这话,顾元修极为不满的瞪着眼睛:“这说的什么话?我可是堂堂的安平王世子,怎么会输给他?”
“可是泓钰可是京都第一才子呢。”卫如蔓好笑的看着几乎要跳脚的顾元修,之前的心情一下子恍若是云开雾散,晴朗了起来,眯眼瞧着他,“所以说,其实你在我们离开之后就没有继续比赛了?”
顾元修面色一下子红了起来:“我,我只是想着你要是不在,赢了比赛又能如何?花灯那么难看,只有你才会喜欢。”
这言不由衷的话倒是让卫如蔓笑了起来,她这才认真的解释:“我没事,真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 我没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