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川县的地势较为奇特，南临长江、北有石笋山，整个县域呈现一道狭长的布局，从空中鸟瞰，如同一个扎了口子的布袋，前后狭窄，中间鼓囊。
而且现在正好六七月份，山间日光照耀充足，每日的云雾和林间水汽相碰撞融合，而后一起向下压来，使得永川县的整日都笼罩在一片迷蒙之中，连接远处的长江水波拍岸，惊涛浪起，让人身处其中，仍有惊悸诡异之感。
艾能奇和刘文秀两人达成协议之后，由刘文秀留守，艾能奇带领三千余人马，千里奔袭永川县，擒贼枭首。
艾能奇所乘坐的船甲，还是当地明军战败所遗留的浪帆，一只船能承载五十余人，除了主将所在，三千人大多数都是乘坐乌蓬小船，幸而永川和荣昌一代的地势和缓，起伏不大，故而长江水流也较为平缓，驾船飞流而下，也是极为便捷快速。
大约傍晚时分，艾能奇等人已经架船抵达永川县外的一处渡口。
因为战事波及，川蜀大多数水岸河渡已经荒废，故而今日这处河渡口算是迎来了稀客。
“所有人上岸！留下一小队看守战船！其余人急速赶赴永川县！”艾能奇翻身上马，指挥着手下兵卒。
川蜀多雨，尤其是这个时候，长江沿岸，林间山麓，大雨更是说下就下。
但是此刻的艾能奇已经顾不得浑身上下的雨水和江水，只想要急速赶赴永川。
“大人，让手下兵卒都补充些体力，烤烤火吧！”艾能奇副将上前，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对着上官建议道：“江水冰冷，士兵们的体力消耗极大，再急行赶路，恐怕体力不支啊！”
“现在什么时候？”艾能奇啐了一口雨水，望了望灰蒙蒙一片的天色。
“大概申时末刻，”副将也是估摸着回答。
这种天色和大雨，谁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找一处干净地方，休息半个时辰！整军出发！”艾能奇紧紧抿着嘴唇，四下看了看手下兵卒，一个个已经是落汤鸡一般。
石笋山山麓倒是有很多原来乡民开辟的洞穴以及休憩用的窝棚，艾能奇部队很容易找到一处干净避雨的地方。
噼里啪啦，火苗在柴火见窜起，照的整个洞穴亮堂堂的，也带来了些许的温暖。
背靠在石壁上，艾能奇伸出手靠近火堆，眸子盯着不断窜起的火苗，一眨不眨。
远处，兵卒们三五成群，围在一起吃些干粮，喝些热水，乱哄哄的吵坐一团。
当然，没有人敢过来打扰艾能奇。
“大人......”副将距离艾能奇较近，轻声开口道：“平东王，真的已经毙命了吗？”
艾能奇的眸子转动了一下，有些冰冷的目光扫向副将：“当然，死的不能再死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被艾能奇瞪了一眼，副将有些心虚，讪笑道：“只是觉得，那官军的领头，确实有两把刷子......”
“刘文?萋?.....”艾能奇解下腰间的酒壶，咕噜噜的灌了两口，胡乱的在胡子上抹了抹，才接着道：“但是孙可望他是被刘文?菟?善??嵋妆坏骰⒗肷剑?肓嘶⒃窘В?贾氯??裁?.....此非战之罪，乃是其人之罪。”
“那我
第一百五十二章 幽幽山涧，大雨瓢泼[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