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江县县衙,清晨一大早,刘文秀就安排人手将原来艾能奇的手下将领召集过来一同席间议事。
刘文秀看起来很悲痛,手足兄弟身死,换任何一个人,表情都是刘文秀这般,痛苦、遗憾以及要为兄弟报仇雪恨的恨意。
至少,众人看起来是这样的。
“在座诸位兄弟,定北王死了,我很伤心,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被明军残忍杀害了,昨夜见到我兄弟尸身,本王是痛心疾首,是夜不能寐!”刘文秀坐在上首位置,手里端了一杯酒水:“大家举杯,共同为定北王敬上一杯薄酒,聊表哀思!”
座下,徐忠义带头,手下将领也都默默无言,端起眼前的杯酒,酒杯倾斜,为定北王敬酒。
“大人,明军敢在永川县设伏,面对如此挑衅,我们也应该对此予以回击,末将请命,带领麾下第一营人马,向着重庆府进发,为我大军做前锋!”原艾能奇麾下大将站了出来,拱手请缨。
听了这位大将的话,厅内众人也都跃跃欲试。
“是呀,我们应该为定北王报仇雪恨!率军拿下重庆府,以人头祭奠大人!”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整个大厅内,一时间都哄吵起来。
面对大家的群情激愤,刘文秀只是低着头,默默端起酒杯,好似在专心的端详酒杯上那细致精巧的纹路,对于大家的激昂情绪没有任何回应。
“诸位且听我一言!”徐忠义端着酒杯起身,高声压下众人道:“大家的心情我许忠义何尝不知?我想要为大人报仇的心思,比在座的任何人都要来的猛烈,但是实际情况......不允许啊!”
徐忠义看起来分外沉重:“现在敌人情况不明,万一主动出击,中了那刘文?菹禄常?癫皇峭饺辉黾游业人鹗В看笕司湃??拢?膊换犷?坎皇牵俊
“难道我等要在此死等?等到明军率军来攻?而后是战是退,岂不都由他人拿捏?”那位最先开口的游击大将皱眉问道。
“严将军,你这话什么意思?”坐在一旁,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刘文秀终于抬起头,放下手中那精巧异常的酒杯:“你是在质疑陛下的决策?还是在蛊惑人心,扰乱我大军的军心?”
砰的一声,刘文秀将手上的杯子掷于桌子上:“大堂之上,妖言惑众!该当何罪?”
“抚南王,某的意思并非质疑皇上,现在军议,还不让人说话吗?”严将军显然对刘文秀有所不忿,当即顶撞了起来。
“圣上的旨意,我等在此等候李定国,三军合围重庆府,现在定北王身死,内江就由我说了算!我说要等,就不能开战!”刘文秀显然是要通过此次军议立威,将所有难缠的硬茬子都拔掉。
“来人!”刘文秀得理不饶人,当即一挥手:“把严将军的披甲卸了,在重庆府战事停歇之前,你就不要再来参与任何军议和大军行动了!”
“刘文秀,你敢......我是定北王的嫡系,是皇上钦点的前锋大将,你敢动我?!”严将军横眉倒竖。
“嫡系?跟本王比,你算什么东西?”刘文秀摆了摆手,让亲卫上去处置。
严将军还想反抗,就被上来的几个亲
第一百五十六章 内江城,临渊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