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位摊主,依然是满脸笑容:“这位客人好眼力,这四盏灯可都是本店的名品,这盏名为‘素娥,这盏名为‘圆缺,这盏为‘离合,这盏名为‘婵娟。”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盏不应该叫‘素娥,改名‘长久罢。”她道。这个世界啊真是奇怪,虽然与自己来自地方有许多的不同,但文字会莫名相同,连一些传说也莫名相近,诸如素娥、婵娟皆可称为月之代称。
摊主竖起拇指:“公子好才华,这灯已经归您了,随您高兴。“
切,本相不用想也知道,这“长久”不及“素娥”,但算了,有灯在手,好歹有礼物哄家里的娇妻爱婢,她一手提了两个,一个造型为圆月,一个为半月,另两个则是花儿造型,叫不出名字,但还算精巧,都收了。
勒?看她这架式,问:“宣不打算给本公子一个玩耍么?”
宣隐澜摇头:“这摊上还有那么多灯,公子随便选就是,一两银子能买到的东西,超乎公子的想象。”
那摊主使力点头:“是的是的,两位公子随便选就是。”
勒?却不选了,指着不远处的茶楼:“走了这半天,去喝杯茶罢。”
宣隐澜欣然随行。
勒?走在前方,回眸望了一眼:这么高兴么?这个夜晚所看到的宣卿,竟比过去几年还要多。
茶楼里,没有想象得那般人满为患,估计大家此来都是为了赏灯游街,无暇在此喝茶聊天。常容先一步进去,用银子为两位贵人买了个靠临街窗的好位子。实则,对方并不想卖,但看到了常容袖里亮出的腰牌后,便乖乖拿钱走人了事。
常容亲手上了一壶茶后,乖乖退下:今天的宣相大人很爱找茬,离着远点为妙。
“宣想从现在的位子上退下来么?”勒?呷口茶,淡淡问。
看罢,因为方才那个摊主的胡言乱语,大老板过问了。宣隐澜莞尔:“如今已经没办法退了?”
“哦?”勒?淡哂,“看来无须本公子过多提醒。”
“隐澜进入官场四年,做御史近两年,做丞相两年有余,做御史的时候,开罪的那些人尚可以相位来压制,但做丞相这些年所开罪的人,一旦离开相位,会让微臣与家人死无葬身之地,惟今之计,只有做一个丞相当做之事,继续向前行走。”直到将那些人连根拔起。
勒?目色一闪:“需要本公子替你出面么?”
宣隐澜扬眉,唇角傲然扬起:“如果手握本国第二权柄的隐澜连自保之力也没有,那等不济事的废物,公子保之何用?”
勒?目色闪烁,眼前的人,美丽得真真令人难以移目:“好,这才是本公子认识的隐澜,心志坚定,自信而强大。”
她粲然一笑:“只要公子愿意年年都看到这秋月明朗花灯璀璨的安好场景,隐澜愿意助公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哈哈哈……”勒?纵气放声,果然如摊主所言那般无所顾忌,也无须顾忌,“宣对和平还真是千年如一日的向往,好,本公子感收到这份心意了,在这个月诞之日向你许诺,除非叛逆作孽,外敌来犯,否则本公子再也不主动兴起刀兵,如何?”
宣隐澜举起茶盏:“对月许诺,以茶为誓?”
“好,对月许诺,以茶为誓!”
在这个月圆之日,勒?真正接受了自家宣相对于和平的坚持,压制了体内的那头野兽,向着一个真正的君主迈进。
*
第二日,勒?离去,甚至没有去向蓝?作别。
在他如今的心中,宣隐澜只是宣隐澜,自家风采绝代的少相无可替代,此生既无缘与她牵手为伴,那便再也须看到女装的蓝?徒增不甘。
宣卿,阏都永远在你的背后,想回来时,随时与朕再见。他心语如是,借风传之。
*
又是一度秋月明,又是一个月圆夜。
多年来,强势的蓝氏姐妹执意要其他人遵随她们的习俗,改称“月诞”为“中秋”,并成功得以实施。
一轮盈满的玉盘下,一桌佳肴摆就,三对夫妻围坐一圈团圆,空儿、时儿、越儿和苗苗生下的缘儿,四个长幼不一的小小少年,欣欣然在院中逐戏着。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蓝翎以箸击杯,高扬歌喉。
翎儿的歌声向来动听,珠玉在前,蓝?无意展弄歌喉,轻吟道:“洞庭青草,近中秋、更无一点风色。玉鉴琼田三万顷,差我扁舟一叶。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尽收西江,细斟北斗,万象为宾客。扣舷独笑,不知今夕何夕。”
蓝翎不由得又要佩服姐姐,时隔十几年,仍然能将所学诗词记诵得如此流利,她不会傻到以己以短触子之长,张口唱道:“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蓝?睐她一眼,扬声道:“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
第一七二章 结局圆满很重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