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瑞带人来到倚莲苑的时候,凤莲已经将路修远送她的信鸽放了出去。
“弓箭手呢!快搭箭!”萧景瑞急忙叫道。
皇帝驯养的信鸽技艺纯熟,不过几下振翅就飞入了蓝天之中,还没等弓箭手们把弓搭好,就完全不见了踪影。
“唉!”萧景瑞气的捶胸顿足,悔不该将凤莲放了出来,只好吩咐道:“快去禀告王爷!”
“萧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沁心叫道。
萧景瑞没有理她,冷冷的命剩下的侍卫们将凤莲捆绑起来,押出了倚莲苑。
路修远正在勤政殿中歇息,他前段时间日夜批阅奏折,不小心感染了风寒,传太医几次入宫,开了些汤药,却一直不见好,反倒有病情加重的迹象。他的贴身侍女阮心玉忧心他的身体,好不容易劝他在这勤政殿中歇息片刻。
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鸽子的“咕咕”叫声,路修远刚闭上的眼睛又睁了开来。“心玉。你可曾听到鸽子的叫声?”
阮心玉一边帮路修远轻轻的锤着腿,一边笑道:“大概是天气转凉,鸽子们找不到吃食,便跑到人的房檐下叫。奴婢等下叫人准备些黍米就是了。陛下不必挂怀,还是早些歇息吧。”
路修远摇了摇头,径直坐了起来,仔细的听了一会,笑着说道:“好一个蝶影,果真没有辜负朕的期望!这是朕送给她的那只鸽子,心玉,快将鸽子抓进来,看她给朕带来了什么惊喜!”
阮心玉应了一声,走出门外,那鸽子就在窗棂上徘徊不已。阮心玉伸出手,鸽子就顺势跳到了她的手心里。阮心玉定睛一看,果然,在鸽子的右腿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纸条。阮心玉解下那张纸,顺手把鸽子放入了大殿中的鸽笼里。
鸽子一入笼子,便跳到食槽边吃起食物来,看来在楚陵王府中,凤莲没少虐待它。
阮心玉将那纸条递给路修远:“陛下。”
路修远点了点头,接过纸条缓缓展开。当他看到纸条上的内容时,脸色不由得一变。
“陛下,怎么了?”阮心玉关切的走过来,看到那纸条上只写了七个字:“路钧倾叛变,速来。”
白底黑字,上面还被斑斑血迹染成红色,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陛下,会不会有诈?”阮心玉看着路修远非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由得开口提醒道,“毕竟路钧倾在朝中朋党甚密,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轻举妄动啊。”
路修远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会如此的明目张胆,朕若是还能容他。岂不是要将朕的皇位拱手让与他不成?”
“可是……”阮心玉还想说些什么,路修远已经打断了她的话:“朕心意已决,不必再多言!御林军呢?召集全部御林军,随朕去剿楚陵王府!”
“王爷,奴才无能,请王爷降罪。”潮生院暗室中,萧景瑞等人跪在地上,向路钧倾请罪道。
路钧倾的一张脸上阴晴不定,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罢了,本王与路修远之间迟早要有一战。只不过目前还未准备好罢了,不过北幽王已经率大军回到西北边境,能供路修远调遣的军队也不过是三十万御林军罢了。命令下去,所有附近据点的楚陵兵将,纷纷集合,准备战斗。一旦大事可成,本王重重有赏!”最终,路钧倾像是终于做出了一个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下达了命令。
“至于这个女人,”路钧倾顿了顿,冷冷的瞥了凤莲一眼,“几次三番坏本王的好事。实在该死。不过本王目前也没空理会你,萧景瑞,你来解决吧。记得,下手要准,不要浪费时间。”路钧倾说道。
萧景瑞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平淡的回答道:“是,王爷。”
路修远率大军到达楚陵王府的时候,全副武装的路钧倾早已经在门口等候了,两军对垒,气氛剑拔弩张。
“看来你是早有准备了啊,叔父。”路修远冷笑着说道。
“老臣不提前准备,难不成还坐以待毙,等着陛下的剑砍下我的头不成吗?”路钧倾也冷笑着反唇相讥道。
“一切都该结束了。”路修远说道,“朕念及骨肉亲情,屡屡忍让,可是你却变本加厉,不知悔改,甚至还豢养私兵,意图谋反。真是罪无可恕,朕今日便不能再饶你了!”
路钧倾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陛下说的对,是时候该结束了,不过今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成王败寇,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决定另一个人的生死。”
两方便交战在一起,一时间刀光剑影,空气中充满了血腥的味道,道路上渐渐的铺满了尸体,兵器相接的声音不绝于耳,铁器相撞产生的火花漫天飞舞。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萧景瑞等路钧倾豢养的死士也纷纷加入了战斗。他们都是自幼便经历过种种非人考验筛选出来的,武艺高强,又使的一手好暗器,瞬间就扭转了战局。眼看着路修远的御林军一个接一个倒下,路修远也渐渐有些气力不支,他本就拖着病体强打精神,哪里还能这样激烈的战斗!
路钧倾也看出了路修远的疲倦,找准一个机会,便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切都该结束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