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开学的那天,学校像个市集一样,出出进进的人和车快把校门挤塌了。苏琳本想骑着车进去,看了看形式,只好推着进了。进去之后,我们就分开了,各自回到了离别一个多月的宿舍。
我推开宿舍门的那一刹那,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把我身上淋了个尽湿。水顺着头发流进了我的嘴里,相当的臭。侯伟和邓仔开怀大笑,鼓掌欢迎。我放开了拎着皮箱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像只发怒的狮子冲了进去。双拳难敌四手,我被他俩扒光了衣服,又换了一身。
我洗了个澡,穿好衣服后说:“都年过二十的人了,还玩这种低级游戏!你们的智商真高!”
侯伟抽着烟说:“低不低级,我们开心就好!能整人就是好游戏!这算是给你新年的一份惊喜吧!”
我说:“惊倒是有,喜就免了。”
邓仔接着说:“虽说中国的水资源不很富裕,但我们在宿舍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比水更合适更实惠,送给你作新年礼物的了。我们的这盆水可是经过我和侯伟精心研究的,涮拖布的水、泡脚的水和洗内裤的水,还有……”没等他说完,我第二次冲进厕所洗了个澡。
出来之后他俩说要请我到老鸭汤喝两瓶,算是赔罪,我心想:次仇不报非君子,哪天叫你们尝尝我的尿水。
进了老鸭汤,看见穿着大红大紫的老板正在那忙着,来的客人真不少。推开我们的根据地,所幸没有人,照例要了一些菜和一箱啤酒。
吃着菜喝着酒,侯伟说:“不知道期末考试挂了几科?没准弄个满堂红,科科亮灯!”
邓仔递过来两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说:“没必要担那个多余的心!你想过,不过还是不过,想它也没用。”
我吸了口烟,说:“邓仔这是间接对唯心主义的批判啊!马克思要是听到,绝对从棺材里跳出来顶你!都不用想了,明天就知道结果了,周导告诉我明早到她那里拿成绩单。对了,侯伟,你那位来没?”
侯伟说:“谁啊?”
我说:“骆小琼啊!你就装吧!”
侯伟夹起一片黄瓜放在嘴里,像兔子嚼菜叶一样嚼啊嚼,半天吐出仨字:“不知道!”
我一筷子抽了过去,说:“从去年的态势看,能发展下去不?”
侯伟咽下他的黄瓜,说:“如果没有第三者插足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我说:“我看骆小琼不错,哪天我要是和苏琳分手了,生死要把骆小琼搞到我手!”
邓仔说:“算上我!”
侯伟抓起啤酒就要泼我们,我提醒侯伟得加快进程了,“锵锵三人组”就他自己单身了。大学里如果不找个对象,那可就难熬了。紧接着我们又就着女人的话题,喝下了一箱酒。好像男人是女人终究的依靠,女人是男人不变的话题,每次说着说着就往这上面靠拢了,没办法。
我们这次点到为止,没有喝的不省人事,中午睡了一觉,晚上还要集中。周导说要看看我们新年过后的新气象,不过她肯定会失望的,因为每个人还是那副老样子,半死不活的。20 小插曲[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