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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来接我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我妈看到我的时候,直接晕了过去,整天以泪洗面,然后到处去庙里上香,拜神,为我祈祷着未来。不过,像我这个样子,估计没有什么未来了。
      我爸要接我去北京,那里的医疗条件相对好一些,不过被我阻止了。现在该截的已经截了,不会好的也不可能好了,去哪里也是徒劳。
      后来在我的坚持下,他们带我来到了靠近中国版图下方的一个靠海的小村庄中休养,过了两年我们便把家落在了那个村庄里。
      开始到那个村庄的时候,我变得颓废,变得暴躁,不近人情,有时会因为自己的心情不好,而大声和我爸妈争吵,甚至绝过食,想过死。就在那年的春天,我爸问我的学业怎么办,我说人都成这样了,还学个屁啊!我爹抡起胳膊就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也不知道五十来岁的人了,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然后大声地给我说:“人最怕的就是没有志气!没有了胳膊没有了腿没有眼睛没有了耳朵,可你还是个人!人要是没有了志气,连狗都不如!”也许是那个耳光把扇醒了,也许是那顿骂,让我知道自己还是个人,不能活的像条狗,所以还要学习。而去学校上课是不可能了,所以我打电话给在学校的侯伟,让他从学校那里帮我弄了一套课本。我爹又给我买了一台电脑和许多光盘,有时还拿着我的课本给念着,即使他只有初中文化,即使他不认识莎士比亚、拜伦、雨果……
      上课学习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这是现在的我才知道的。当学生其实是人生中最潇洒惬意的一件事情。什么都不用想,不用去做,最重要的是不用为钱发愁。你只要跟着老师的步子走,他说干嘛咱干嘛,肯定能为社会主义建设做贡献的,至少也不会沦为社会主义大锅炉炼出来的渣滓。虽然我在小学上课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偷偷看《安徒生童话》了,但是现在想要看看图片或文字,已经成为奢望了,怪自己以前浪掷了太多的时间和光阴,没有珍惜。
      当已经上课的侯伟知道我的状况后,第一时间和学校里的熊俊赶到了我住得村庄。看到坐在轮椅上安了假肢的我,不停地在他们的身上来回的摸着,他们的眼泪不禁地掉了下来,抱着我哭出了声音,弄湿了我们彼此的衣服,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鼻涕。总之我们三个像是同时失去了母爱一样,哭得特悲惨。哭着哭着看他俩哭得比我还伤心,都快过去了,我破涕为笑地说:“都别哭了,不还没死呢嘛!”
      在家呆的这两三个月,我变得平静了许多,什么都想开了。
      后来他们在我家吃饭的时候,侯伟悄悄地和我说:“没有想到苏琳是这种人!”
      我说:“苏琳?哪种人?”我还没有告诉他们我和苏琳分开了的事情,现在苏琳在哪,我都不知道。
      侯伟说:“看到你这样,就把你给抛弃了,你说是哪种人!”说得相当一个气愤。
      我妈听到在说苏情的事情,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之后,就去厨房盛菜了。我爹倒是没说什么,吱溜一声喝了一口白酒,像是在为他儿子的婚姻发愁。自从他们知道我悄悄把苏琳给“甩”了之后,光“死心眼”这三个字就说了不下一百次。不过最终还是在我的“大义”面前,低下了头。对于他们想给我请个保姆或是对象的想法,被我生生扼杀了。保姆我不需要,对象我从此就不再想了,谁愿意和一个残疾到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人在一起。
      我慢慢地把我怎么背板了苏琳,怎么出了车祸,怎么和苏琳“潇洒”地挥了挥手说给了侯伟和熊俊,他们听了后,只说了一句北京话:“你丫活该!”
      我想也是。
      当他们返校的时候,我千叮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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