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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97年3月25日,玉门城西,17:30
     陈一鸣想了一个办法,他在显眼的地方主动等待刺客们“刷怪”,然后让工友们上门找江湖人士救助,在这个情景下、计划成功率更高。
     刺客们的效率似乎没以前那么高了,他晃悠了两天才等来刺客。
     一番厮杀之后……
     陈一鸣向前来协助的江湖人士道谢:
     “刚才若不是几位前辈出手相助,我们这些弟兄肯定免不了遭殃。”
     “少侠哪里的话?你手无寸铁、看似腿脚不便,也和那群歹徒周旋了许久。我们倒觉得你有钓鳞之嫌了。”
     “实不相瞒,我们众兄弟在此,就是为了拜入前辈门下!”
     “啊?”
     年长的剑客陡然一惊,他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次听到这些字词连成一句话。
     陈一鸣立刻动起了嘴皮子:
     “如果只是在下一人卷入了这番纷争,自然用不着前辈们庇护;但这些工友与我交好已久,他们卷入这样的纷争,他们又无武功傍身、又无人为他们出头。
     “官府连他们的工钱都不会保障、怎会保他们的安危?我们与前辈们今日虽属偶遇,但如今……除了武林中人,又有何人能为我们撑腰?”
     老剑客身旁的年轻人已经蠢蠢欲动,但他只是轻轻一咳:
     “玉门不需要武林。你们要找武林,那就去看看官府请人拍的电视剧吧。”
     看来这套说辞没那么有效,老人背身而去……
     “我已拜访过孟铁衣老前辈,他给了我一份名单,还嘱托我一句话:江湖之大,于中应有,一个半个耻折腰!”
     “孟铁锤当真是这么说的?”
     陈一鸣趁机添油加醋:
     “孟老前辈还说了,承平日久,难免有人丢了血性——别人倒也罢了,要是常老前辈也不肯出这个头,那这武林也是该亡了!”
     “哈哈哈,想不到他也能说出这种话……以前他和左宣辽称兄道弟时,怎么没想过今天呢?看来你果然是孟铁锤找来的人。但是,小兄弟,我们常氏剑门庙小,再也经不起折腾,也扛不起大旗了。”
     “前辈过谦了,刚才那群歹徒围攻我的时候,我就感觉各位出手不凡……”
     老剑客冷笑一声:
     “呵,你自己一个人就能解决那些人了吧……而且我在这一带蛰居许久,也搞不清那些人的来头。你自己卷进去的事情,自己想办法解决。”
     “我手无寸铁,跟着我的这些弟兄们也都是穷苦人。我们尚且敢和歹徒搏一搏,你们怎么还失了心气?难道真如孟老前辈所说……”
     老剑客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如今不再仗义出剑,非不愿为,实在是不能为……如果官府你们指望不上的话,此地不远处就有个武馆,你们众兄弟要想强身健体、寻求自保,完全可以去那里。”
     “那里只是个收钱办事的名利之场,如何比得过真正的侠客?玉门有难,在那里学了一招半式的人会奔赴沙场吗?百年侠义之城,竟至于斯?”
     “够了。官府的处置方式,让我们无话可说。对于习武之人而言,自然是强者为尊。那一个武馆开设了许久,我们年轻一辈,咳,也没人能胜过官府请来的那几个武师的。技不如人,我们甘拜下风。”
     周围的年轻人终于坐不住了:
     “师傅!你怎么能这么说……”
     陈一鸣继续煽风点火:
     “到底是年轻人有些血气。官府削了你们的权,夺了你们的生计,让你们与贩夫走卒无异,现在还要想方设法夺走玉门的下一代,你们再不拿出点骨气,日后也就彻底泯然众人了!”
     “咳,年轻人,你不要把江湖的时代想得太美好了……”
     “几个请来的武师,就能把你们的脊梁打断了?我倒不信他们能有多厉害,教我一招半式、我也算是你们的门徒了,看我不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这是孟铁锤想出来的招?你终究是外人,替我们出了头又怎样?”
     “官府不也是招来的外人?官府有什么本事?不就是手中有着钱和权,就连宗师也要看他们的颜色?要我说,官府对你们武林,无非就是卸磨杀驴。你们真是懦得太久了,连赢了别人这种事都不敢想了!”
     “对啊,师傅!你平日劝我们不要出风头,却又让我们不要忘了锄强扶弱的侠义之心……那照你这么说,就该用官府的手段,请个外来的强者,打打他们的气焰!”
     “好了好了!你们跟我来……年轻人,我愿教你一招半式,也算看在孟铁锤的面子上。你的这些工友,我们也愿指点一二,以防那伙歹徒再来。但是你这一去,打输了、或是被打死了,都和我无关!”
     陈一鸣听到了周围人的叹息声,徒弟们似乎对老人的态度略有不满。
     但无论如何,孟铁衣那个老东西强加给他的任务,算是有了着落。
     他也算找到了一个能够安置工友的办法,毕竟这些工人跟他扯上了关系、就会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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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97年3月28日,玉门城西,17:06
     “弟兄们破费了。”
     院落内,陈一鸣接受了工友们带来的晚饭,顺手也接过了几张字条。
     “哪有?要不是陈大哥那么一闹,我们也不敢壮着胆子去和工头们谈条件。现在工地听说我们和帮派牵了线,连工时都给我们降了,这不,下班都提早了。”
     “一天干十几个小时,那就不是人过的日子……你们调查得也不错,劳动强度过高、劳动时间过长、休假稀少、薪资过低的现象普遍存在。”
     一只手确实有点不方便,陈一鸣没办法一边吃东西、一边看文件了。
     “陈大哥,你让我们调查这个,是想让更多的兄弟也少吃点苦吗?”
     “对,只有拧成一股绳,手里有点武力,你们才能和别人平起平坐地谈判。”
     “你也是个怪人,为了钱的事情和工头吵了起来,我们把钱送来的时候,你不仅不收,还想着托关系给我们拉帮结派;你断了条胳膊、衣服下面全是伤疤、还被来路不明的追杀……这些事情联在一起,越想越吓人。陈大哥,我们不会已经上了你的贼船了吧?”
     “这种事情,怎么能叫‘贼呢?用不法手段做坏事的,那才叫贼;如果我们只用了一些不合法的手段,做的事情却是好事,那应该叫‘侠。”
     “那用合法手段做坏事的叫什么?”
     “我可不敢乱说。”
     “唉,你又开始卖关子了。”
     “反正谁做坏事,我们反对谁,这就对了。合法的手段走不通,那就试试非法的。”
     军旅生活让陈一鸣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吃饭很快,哪怕少条胳膊也不影响他暴风吸入。
     他抽出了插在地面上的剑:
     “老前辈,时间紧迫,可以继续了!”
     卧在一把交椅上打盹的老剑客也起了身:
     “好,今天就教你牵黄剑法的最后两式。”
     “这就没了?”
     “确实没了。”
     “我怎么感觉动作比一套健美操还少?”
     “确实不多,因为本门剑法讲究简约,实则步步杀招……这都是老祖宗严选。以前行走江湖,谁不是‘一招鲜,吃遍天?难的从来不是学会剑法,而是将之应用于实战。而现在,除了沙场,能实战的地方也就官府允许的一隅擂台了。”
     陈一鸣略显无语:
     “照这个说法,什么剑法、招式都算不得厉害,只有‘人才厉害。”
     “你愿意这么理解的话,也没错。年轻一辈和我用的是一套招,他们就是不如我能打,而我也不如年轻时那样能打了……而像重岳那样的大宗师,一草一木皆可为兵,随意施展、出来的威力就超越了多少绝学。”
     “你这话说的,军队用的快速施术单元和高速战舰的舰炮不都是开火?原理上也都一样。高速战舰哪怕不开火,光是碾压就能胜过多少武器装备了……”
     “好好好,我不与你白费口舌了,你只管学招式,能让对方看得出是我门的传人就行。我先演示一遍!”
     老者摆出了上一式收尾的动作,随后迅速提剑,向前旋身、挥出满月般的一击后,再借力后翻、拉开数米距离,剑锋在空中留下的痕迹如同螺旋。
     此时剑势未尽,老者一个箭步,瞬间冲回原地,剑身猛地上撩,惊得庭院里的草木纷纷晃动。
     “好……咳,这就是最后一式剑法了。前几式剑招以步伐为主,直到后面两式才杀意毕现。牵黄剑法的精髓就在于此,旋击后翻时、一定要有力,冲刺时,咳,一定要迅捷,宛如闪现。”
     老者气喘吁吁地讲解,陈一鸣也若有所思。
     “哦。那我感觉,单单把这最后一段拿出来,也算不错的招了,挥砍、后翻、突进……而且也没必要承接以前的剑招,预备的动作可以改成侧身执剑,然后一边旋转身躯蓄势、一边接近,就像扔铅球的准备动作那样。这样砍出来的力道肯定更大。”
     “但那样就失去了剑法应有的美观了。”
     学了这几天的“武”,陈一鸣对炎国的“优秀传统”已经没多少好感了,怪不得武林没落了,合着出招的时候还要注重美观。
     对他来说,敌人飞起的头颅和溅出的鲜血才算“美观”;在战场上,用尽资源与手段,确保敌人倒下,这才像话——当然,有的时候还要确保敌人不会复活。
     “好,老前辈,你来看看我这一整套剑招耍得怎么样?”
     陈一鸣行云流水地演示了一遍剑法,和官方示范也没差太多。
     对他来说,这更像是学习跳舞,摆出特定的pose然后衔接就行了。
     一想到跳舞,他又想到了教他跳舞的塔露拉……
     “好!好!好!”
     周围的人群倒是为他阵阵喝彩。
     陈一鸣却没多少开心:
     “老前辈,我认为你们这个……门派的问题,在于年轻一辈的基本功太落后了。我感觉一些‘习武之人的身体素质,甚至比不过乌萨斯的专业芭蕾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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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毕竟大部分人,平日里挣点钱,不过养家糊口。吃点瘤肉都算奢侈了,身体素质又从何谈起呢?”
     老人似乎也习惯了传武的时

第185章 踢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