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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97年6月5日,玉门,7:39
     “仇白……怎么了……”
     陈一鸣在迷迷糊糊之中被刺挠醒了。
     “还是隐隐约约有点疼。”
     “正常……”
     他翻个身继续睡着了。
     “陪我说说话嘛。”
     仇白摇晃着他。
     “很累……”
     “你之前还半夜把我喊起来吃烧烤呢。”
     仇白从身后搂住了他。
     陈一鸣睁开了眼睛:
     “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缠人?”
     “都要怪你,你之前弄疼我了。”
     “第一次也正常,而且你昨晚太心急了……”
     陈一鸣轻抚着她的大腿,然后顺势向上漫溯。
     “那你第一次疼吗?”
     陈一鸣被逗笑了:
     “这又不一样……哎,你还别说,我头几次是有点疼。”
     “嗯?被夹疼了吗?”
     “想什么呢。我是被烫到了。”
     “哦……你能不能转过身来?”
     “好吧。”
     转身后,陈一鸣慢慢地将左臂搭在了仇白的背上。
     仇白温顺地蜷缩在他的怀里。
     “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害怕……”她将手贴在了陈一鸣的胸膛前。
     “怕什么?”
     “怕你出事。我总感觉会随时失去你……”
     “半夜的时候你还那么兴奋,现在怎么患得患失了?”
     “我就是……很喜欢现在这种生活,但是我担心持续不了多久……”
     “我会好好陪着你的,别担心。”
     “可是……你明明说了好几次,你说你活不长了……”
     “你不会要哭了吧?”
     “没哭。”
     “你的耳朵触感真好,毛茸茸的。”
     “你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
     “哎呀,之前太早说了实话,现在不好哄了。”
     他深深地吻了一口仇白,随后撩起她的头发、继续轻抚她的侧脸与耳朵:
     “我的命既好又坏,每当我感觉已经完蛋的时候,总有人告诉我命不该绝。所以,我倒也没那么害怕,你也别那么害怕,好吗?”
     仇白的脸颊渐渐红润了起来:
     “……啊,你刚才一直在用法术吗?”
     “对。”
     她后知后觉地嗔怪道:
     “你怎么想到的?你也太坏了……”
     “如果命数改变不了,那我想,我们就少留一点遗憾,怎么样?”
     不知不觉,陈一鸣已经起了身,被子逐渐滑落,露出了他满是伤疤的身躯和银光锃亮的左臂。
     仇白下意识地用手遮住了脸:
     “大白天的……”
     他很强硬地移开了仇白的手。
     仇白游移的目光无处安放,鲜红的瞳仁望回了眼前的人:
     “讨厌……”
     1097年6月5日,玉门,10:16
     陈一鸣轻轻拨弄着仇白被汗水打湿的头发。
     疲惫的埃拉菲亚赤条条地躺在他的身侧:
     “像是在做梦。”
     “嗯?”
     “不久之前,我还是个到哪里都没人要的姑娘,现在,已经有人愿意好好疼我了。”
     “你本来就是个好姑娘。”
     “能和你在一起,我还感觉有点……荣幸。”
     “过去的荣誉都丢掉之后,我其实只是一个残废罢了。你能接纳我,我也很感激。”
     “不要这么说自己。几天前,我接你出狱的时候,你路都走不稳,身上还全是伤口,但你就是救下了我。你知道吗,我那时候就感觉,我无论为你付出多少,都是值得的。”
     “我知道了。”
     “你怎么木木的?是我折腾你太久了吗?”
     “确实有点累了。”
     “我也饿了,我们一起出去吃点东西吧……还是先去洗个澡?”
     “都行,听你的。”
     陈一鸣感觉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要不要我陪你再睡一会?”
     “你还有自己的事情吧?可以不用陪着我。”
     “我不着急,我现在只想和你待在一起。”
     仇白故意用脑袋蹭了蹭他。
     陈一鸣内心感慨着,年轻就是好,依然能够对生活、对爱情充满向往。
     幸好,他也算得上年轻。
     如果对眼前的生活都保持不了乐观,那么对那些宏大的梦想、又怎么能轻易地保持乐观呢?
     仇白也缓缓闭上了眼睛,陈一鸣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然后关掉了台灯。
     “我今天突然感觉,我们睡的这张床很破,住的房子也好小。都没给你留一个书桌的位置……”
     “没事,只要有我在,以后想住多大的房子就能住多大的房子。”
     “嗯嗯。”
     “不过合不合法,我就不能保证了。”
     “哈哈,你胆子是真大,明明宗师就在……哎,对了,你什么时候去见宗师一趟?”
     “今天?”
     仇白轻轻地亲了他一口:
     “你看今天适合吗?”
     “那就明天。”
     1097年6月6日,玉门,10:00
     千仞城墙之下,坐落着大大小小的演武场。
     尽管玉门的城市规划完全由军队与宣政司操手——与一些由投资和市场驱动的城市有本质区别的,但城市规划的水平整体上称不上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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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这座城市在设立之初从来没想过会容纳这么多普通居民。
     后来,玉门由一座单纯的军事要塞发展成为巨大的移动城市之后,仅仅依靠军队是无法实现自给自足的。
     于是在军事区之外,又设立了许多居民区和工业区。
     然后,这座城市的规划就成为了“和面”的艺术,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
     居民区和工业区增大了,那就可以承载更多的军事区,军事区变多了,那就需要更多的非军事区。
     老玉门人会觉得,这就是特色。
     军民交融,如鳞与水。
     军户们从居民区走出,又要回到居民区之中。
     而生活在大街小巷之中的平凡之人,也许就是暗藏绝技的武林高手。
     玉门有难,城中军民就会云集响应。
     那真是一个充满了江湖气息的时代。
     那也是一个略显蛮荒的旧时代。
     有人怀念,有人唾弃。
     站在陈一鸣面前的人,就是这一切旧时代的具象化。
     玉门以及全天下武人的宗师,大炎军队与朝廷“永远的”座上宾。
     “要是对你

第198章 这就是生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