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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97年8月7日,玉门城墙,15:23
     钢铁般的手指深深插入城墙的缝隙之中,然后迅速发力、带动了整个身体向上腾飞。
     达到下一个落脚点,不对,是落手点之后,陈一鸣赶紧再次将金属手指死死插入墙缝中。
     年给他锻造的义肢,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材料,说不定是艾德曼合金呢。
     密度还算尚可,走路的时候不会觉得太重,减震效果也不赖。
     有一说一,减震效果还挺重要的,因为义肢的力量比肉体更强,老式的义肢一拳打出去、经常能震得他半边身子疼。
     还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乌萨斯的改造技术是适用于战争的、而不是面向生活的,造出来的东西肯定能打仗,但是用起来舒不舒服、这不是圣骏堡的科学家考虑的事情。
     以前困扰了陈一鸣许久的问题,现在都不是问题了,他愈发感激年了、或者应该感谢一下未曾谋面的夕?这到底是谁的功劳?
     距离城墙的顶端也就不剩十米了,陈一鸣连攀带爬,准备一鼓作气上去。
     尽管右手没怎么使用、而且他也戴着手套了,但是高强度、长时间的运动依然让他在玉门的城墙上留下了些许血迹。
     陈一鸣还没抽空看看自己的手咋了,反正他可以确定,手套肯定烂了,自己的指甲……可能也所剩无几了。
     再来几回这样的训练,他恐怕另一只手也得换成金属的了。
     “云青萍!”气喘吁吁的陈一鸣一上来就怒吼道。
     “嗯?”坐在阴凉处的录武官猛然惊醒。
     “你还有脸睡觉?”
     “对不起……我以为你太阳下山之前爬不上来呢……我去跟师姐说一声。”
     “不用了。”仇白已经赶来了。
     疲惫不堪的陈一鸣一脚踢开了云青萍,自己在那坐着了:
     “我操,我以为司岁台就是重量级了,你妈的这个逼重岳也是个重量级。”
     云青萍听得汗流浃背:
     “这话别让宗师听到了。”
     仇白已经上前帮男朋友擦汗了:
     “宗师他心胸宽广得很,当面骂他几句都没事。”
     她应该真这么干过。
     录武官赶紧换了一个话题:
     “我没想到陈兄这么快、就能一口气徒手攀完这千仞城墙。上次进行这种训练,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有逞能的武夫失足摔死、这项训练就被叫停了。他让你这么干,也是心大。”
     陈一鸣这一路上也只敢往上看,不然的话、往下滴落的水就不止是汗了。
     “你小子,我问你,在这之后,宗师还给我派了什么任务?”
     “嗯……今天一整天就只有这一项内容了,如果完成了,明天就好好休息。后天开始……宗师让你戴着这个继续爬城墙。”
     云青萍掏出了一个……样子很像防毒面具的东西。
     “这是什么?”陈一鸣有了不好的预感。
     “哦,陈兄难道没见过?很多军士训练的时候也会戴这个,能够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陈一鸣今天心情格外不好:
     “别卖关子了,快讲!”
     “一个呼吸面罩,正常情况下里面会加入供氧剂。”
     “哦,也是,城墙海拔太高了。”
     云青萍不紧不慢地交代:
     “但是这个面罩并没有加入供氧剂,所以它对呼吸起到的是阻碍作用。”
     “唉——”这位异世界的旅人长叹一声。
     仇白看他起身之后,赶紧问道:
     “你要干嘛?”
     “我直接从这里跳下去,走得痛快一点!”
     1097年8月10日,玉门城北,8:42
     “走得动吗?”
     仇白一路上走走停停,她要时不时地照看跟在身后的人。
     “嘶——呼——”
     陈一鸣找了根电线杆靠了一会。
     “那就歇歇吧,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仇白搀着他坐到了早餐铺里。
     “要不要帮你把这个面罩拿下来一会?”
     仇白刚伸手,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到底要还是不要?”
     “呼——不用拿。”
     “好吧,你歇好了跟我说一声。”
     “嘶——我跟你说——”
     “嗯?”
     陈一鸣的声音很微弱,仇白不得不把耳朵凑近了听。
     “我现在说话——感觉很像,皇帝的利刃。”
     “那是啥?”
     “又有点像达斯维达。呼——真的很像。”
     仇白没搞明白他想表达什么,索性不理他了。
     陈一鸣戴着厚重的面罩与全套的装具,坐在那里喘息。
     他想起了多年前,在矿场守卫面前假扮内卫的那个夜晚。
     那时候,他还很年轻,对这个世界依旧充满好奇。
     那个时候,塔露拉也很青涩,几乎和他一样青涩。
     那一晚他大功告成,解放了一群感染者矿工,和心爱的塔姐坐在篝火边、用各种各样的语言有说有笑。
     那一切真的过去好久了……
     不知不觉,面罩上起了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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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歇够了,呼——我们走吧。”
     这一天,陈一鸣的进步明显,因为昨天他都没能坚持到城墙脚下。
     今天,他强忍着头晕走到了城墙附近,然后……
     他就晕过去了。
     1097年8月18日,玉门城墙,15:10
     “操!”
     陈一鸣扯了面罩,直接开始大口呼吸。
     他从未感觉炎国的空气如此鲜甜。
     幸好穿的护具够厚,没给他直接摔死。
     “你没事吧?我扶你去看看……”
     “不用,我要先歇着……”
     他刚刚好像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
     仇白是舞着剑、当成螺旋桨慢慢降落下来的。
     “摔伤了吗?”
     仇白急急忙忙帮陈一鸣卸了护甲。
     “我感觉我……不用回乌萨斯送死了,我八成没法活着走出玉门了。”
     “别这样说。”
     “其实我不是手滑了才掉下来的,我是主动松手的。真爬不动了,吊在上面又难受。”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去接你的。”
     拆了防护装具之后,仇白赶紧把他搂进了怀里,她总感觉对方又消瘦了几分。
     “我要跟宗师说一声,我他妈真得歇两天了。”
     “我知道,我帮你去跟云青萍说一声……”
     “晚上,开个房,地方你挑。”
     “啊,这……”
     “别‘啊了,就这么定了,我就在这里睡会,你去跟云青萍说一声……”
     陈一鸣说睡就睡,也难怪,缺氧了半天确实难受。
     1097年8月18日,玉门,21:47
     “我跟你说,过了二十五,这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陈一鸣在床边点了一根烟,眉头依然紧皱着。
     仇白将两只手绕过了他的脖子;随后,陈一鸣感到了脊背上一阵温暖而又柔软的触感。
     “虽然我不怎么懂,但是我知道,你都半个月没怎么休息过了,不用太勉强自己。”
     “呼……”他对着窗户吐出了一大摞烟圈,“我跟你说,这个呼吸器才得劲。”
     “说实话,我感觉你反差挺大的。”
     “什么反差?”
     “我感觉你不应该是一个,烟和酒都沾的人。”
     “塔露拉偶尔也来两支,和战士们来来往往,都需要应酬应酬。叶莲娜是完全不沾烟的,因为她点不着。至于酒嘛,应该没什么人不喝了,乌萨斯人的日子够苦了,连伏特加都能当成饮料来喝。‘一无所有的脸上,连伤疤都是点缀。
     “按理说,感染者们是不应该摄入太多酒精的,酒精无论如何都不利于延缓病情,但是大家都离不开它,没有比伏特加更便宜的镇痛剂了。我有一次在切尔诺伯格的酒吧里,喝了一整箱之后,还能走路不歪,那一次老板给我免单了。”
     “那个老板肯定看在你是个大领导的份上,才给你免单的。”
     “说不准呐。我也是凭自己的本事混成的大领导。”
     “嗯。你好像晒黑了不少。”
     “是啊。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在乌萨斯就没晒黑过。”
     “要是塔露拉再见到你这个样子,肯定也会心疼的。”
     “她再次见到我肯定会直接放火烧死我……”
     “哎呀,你怎么总是把话题往奇怪的方向上引导。”
     陈一鸣拿起了床头的酒瓶灌了一大口:
     “这破酒一股草药味……你要不要再来一次?”
     “我无所谓,这不是看你行不行嘛。”
     “这是在挑衅吗?那我接受了。”他立即转身按倒了仇白。
     “喂,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能不能把灯关了?把灯关了,好吗?”她的语气越来越软糯。
     一声清脆的声音之后,房间归于黑暗。
     1097年9月7日,玉门城墙,19:51
     “嘶——呼——”
     沉重的呼吸声回荡在无底的黑暗之间。
     城墙头传来了催促的声音:
     “你快一点,他到现在还没吃饭……”
     “好的师姐,我已经准备好了,待会让他进食和饮水的时候千万别着急……”
     “我去接他。”
     “用不着!呼——”
     一只闪着光泽的手搭在了城墙的豁口处。
     随后陈一鸣用力一扒,整个人借势完成了一次前空翻——
     啪的一声,他四仰八叉地掉在了两人面前
     落地有些小瑕疵,毕竟身上的装备实在太重了,这要是还能完成一次完美的空翻,那真是神人了。
     “嘶——啊……原来自由地呼吸,是这种感觉。”
     仇白和云青萍手忙脚乱地帮他卸下了装备,就好像是在抢救刚落地的宇航员一样。
     “先让他喝口水。”
     云青萍赶紧拿来了水瓶,结果一个手滑,把半瓶水浇在了他的头上。
     “谢谢……清爽多了。”
     “呃,我不是故意的——”云青萍识趣地闭嘴了,然后拿来了另一瓶水。
     仇白瞪了一眼录武官之后,扶着他慢慢坐到了椅子上。
     “下一个任务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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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再说!先吃东西。”仇白赶紧打断了欲言又止的云青萍。
     “我跟你说,我感觉我现在……能吃得下一整头驮兽。”
     “我知道了,你先吃着,不够我们再去下馆子。”
     “我真无敌了,这都能爬上来,我感觉谢拉格的那个圣山我都能徒手爬了……”
     “我就说嘛……”
     云青萍插了嘴:
     “那座山其实攀爬难度并不大,尚蜀的三山十七峰就有很多攀爬难度更高的山峰……”
     不过小两口并没有理会他,云青萍也自认自讨没趣。
     1097年9月2日,玉门城北,9:16
     陈一鸣拿着兵器走上了擂台:
     “宗师,你卖了这么久的关子,所以说我的陪练到底是谁?”
     “不必心急,一会你就知道了。”
     一位同样全副武装的女子持剑翻上了擂台。
     虽然她戴着面甲,但是看得出种族是埃拉菲亚,扎着马尾辫,额前的头发还有一缕白……
     “这不就是仇白吗?”陈一鸣以鄙夷的目光回应了重岳。
     “难道还能有比仇白更适合的陪练吗?她剑术极高,而且有空,而且待你也一定最用心。”
     “而且最省钱。”陈一鸣嘀咕了一句。
     “小弟不用如此抱怨,光是租用那一段城墙,消耗的资金就不在少数了。”
     “我要用这种武器跟拿着剑的仇白比试?”陈一鸣晃了晃手里的两把带护手的八斩刀。
     两把刀都只有前臂的长短,而仇白手里还拿着训练用的长剑。
     重岳耐心地解释:
     “以后的比试,意不在输赢,只是为了让你融汇百家兵器,以了解破剑之法。若无论何种兵器,你都能和万中无一的剑术高手有来有回,那想必你对剑法的了解也早已更上一层楼……更何况,你可以用法术。”
     陈一鸣心里还是没底,但是重岳已经将擂台彻底交给了两人。
     比试开始之前,两人纷纷上前一步。
     陈一鸣趁机在她耳畔说道:
     “你待会让着我点,我晚上多出点力……”
     长剑忽然划过他的面门,吓得陈一鸣连连后退:
     “你怎么还不讲武德呢?”
     不管怎么说,比试已经开始了。
     两把不长不短的八斩刀根本无力招架长剑。
     “死”了十几个回合之后,陈一鸣算是摸到了一些门道。
     长剑的进攻

第206章 春与秋其代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