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白色的、绿色的、黑色的,还有紫色的,所以小仙的血是紫色的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知道吗?”
“那上一次,为什么要戳穿我额头的剑会忽然掉了下来呢?为什么我能让天忽然下起雪呢?”小仙继续穷追不舍。
“那不是你,是我。助小仙分散了释梳的注意力,所以我才能挡掉他的剑,让天空下雪。槐烟早就料到小仙早晚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所以早就在心里想要了应对的答案。”
“那个释梳什么人?他是坏人吗?为什么他的血是黑色的?他为什么要抓我?”今晚的小仙就像一个问题精灵,这些疑问已经在她的脑袋里纠成了一团浆糊。
“小仙睡觉吧,很晚了,这些问题等以后在告诉你。槐烟伸出手指在小仙的鼻头上轻轻刮了一下,小仙想躲却没有躲开,当槐烟的手指碰到自己鼻子的那一刻却忽然觉得心跳加快了起来。”
“好吧,那你以后每天都要陪我睡觉才可以。”
“嗯。”
小仙抱着槐烟,枕着他的胳膊,将头埋进了他的臂弯,很快就睡得沉沉的。
天空还是一样的空旷,一颗颗闪亮的星辰跌落进槐烟深邃的眼神里,仙槐是从来不会像人类一样躺在床上睡觉的,所以这样的夜对于槐烟来说无疑是无眠的。
天微微亮。
槐烟还是睁眼看着上方的那一方天空,在这一夜漫长的时光里,他看着东方渐渐泛白,看着闪亮的星辰渐渐消失的渐白的天空中,看着鸿雁飞过高空,落下几声低鸣。
小仙一整夜都睡得那么香甜,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的样子很可爱。
槐烟轻声走到了屋外。
“槐烟!”身后传来浅魂的声音,听语气似乎微微带着怒气,让槐烟不能理解。
“怎么了?”槐烟转过身,站在正前方的浅魂,脸色苍白。
“槐烟你对于小仙,究竟是抱着怎样的情感?真的只是单纯的因为是受了雪仙的拜托,所以想要保护她而已吗?”浅魂慢慢走到了槐烟的面前,现在两个人的距离不过一臂之远,近的能轻易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你想说什么?”槐烟的眼神瞬间变得冷漠,他似乎长着一张可以瞬息万变的脸庞,亲近的时候可以让人觉得似乎沐浴在暖暖的阳光中,可是冷漠起来就像是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有厚厚的积雪堆积在心头,怎么也化不开。
“如果没有雪仙的托付,槐烟你就不会保护小仙了吗?就不会愿意为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了吗?也不会再为难关头为了她而死吗?”在槐烟和浅魂相识的这五百年中,浅魂总是一个善于掩藏自己心事的,和寄魂鸟的特质一样,是忠诚隐忍的鸟,从不会又情绪失控的时候,可是今天的浅魂却有些失常。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槐烟的眼角已经隐隐透出杀气,从嘴角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利剑一样让人躲闪不及。小仙是雪仙和妖首的女儿,在妖界和仙界的共同点就是二十岁之后所有妖类都会保持他们本来的面貌再也不会衰老一直持续五千年。仙是他们的女儿,虽然现在只有十岁,可是十年之后呢,她就是和槐烟你一样大的少女,槐烟你难道要一直像对待小女孩一样对待她吗?”浅魂不是嫉妒,只是担心而已。
寄魂鸟不是善于嫉妒的鸟儿。魂之所以会这么情绪激动不过是因为太过在乎槐烟而已。
“不要忘了,小仙是妖仙的后代,是本不应该在四界之内存在的生命,你和她不是同一界的。浅魂丝毫不惮于从槐烟的身体中散发出的浓浓杀气,眼神坚定。”
“我的事不用你管。”槐烟一转身,身后的长袍便发出“刺啦”一声,然后瞬间飘上了高空,又缓缓落了下来,最后无力地垂在了槐烟的身后。
槐烟其实并没有想过小仙对于自己有什么特殊的意思,从小看着她从一个婴儿渐渐长成如今的模样,自己于她,若不是一个衷心的守护神,那便是一个随时愿意为之卖命的长辈的身份。烟之所以不愿意跟浅魂解释是因为知道这五百年来她对自己的心情,不解释对浅魂来说虽然是一种残忍,但更加是一种解脱。
所有人无论是四界中的哪一类,都能将别人的问题看得透透彻彻,可是到了自己,却总是难以自持。
浅魂深刻地明白违背四界季规的相爱有多么的天理不容,可是她却从来不能逆转自己的心意,曾经也有一个同类的妖对她那样无微不至,可是自己却因为深深的自卑而选择了逃避,直到遇见了槐烟,那株在凡尘中傲然生长的仙树,将她内心的涟漪打破,从此她的世界便不再宁静。
浅魂默默跟在槐烟身后五百年,仙槐是树仙的仙种中最有灵性的仙术,可以轻易看透低于自己功力的人的心事,所以浅魂对他的感情他早就深知。烟可以清醒地站出来阻止槐烟不要对和自己不是同类的小仙产生任何不被允许的感情,却不能抑制自己的心。
第十四章 受惊的小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