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柳进门的时候,正巧看得见越昭然手中已经快要燃烧殆尽的一页残信,彼时燕云柳才皱了皱眉头,疑心的问上一句,“烧了什么,还要趁我不在?”
“胡话。”越昭然轻笑一声,方将手中最后一点点残页尽数放进了桌下的香炉之中。彼时纸页上燃着火,用不了多少时候,就会将所有的秘密尽数消散,变成香炉之中与众并无不同的一撮小小香灰。
“我有什么事,还要瞒着你?”
越昭然抬手取了桌上早便准备好的绢帕,沾水将手上烟火气息擦得干干净净,便转头对着燕云柳说道,“今日好早,没有老学究掉书袋,开什么公开课了?”
“此等学问著作的大事情,自然不是日日都有的。”
燕云柳顺势在越昭然身侧坐了下来,一壁又说道,“奇了怪了,今天又不见翠翘那丫头的影子,跑到哪里去会情郎了?”
“她确实不知跑去了哪里,只是我猜,不是为了会情郎。”越昭然难能不知道翠翘是被自己给气到了,八成是为了展示和证明自己非常高超的绣工,回房苦修去了,说不准今日晚上或者明天清晨就得将十个样子完全不同的香囊摆在自己的眼前,还要得意洋洋的跟自己如是说:你看,我可是一次绣花针都没有掉过哦。
……
想到这里,越昭然便垂首摇着头笑开,继而续上一句,“无妨,今日她只是自己跑了,不曾将我的茶水取走。你也不必多留心这些闲事。我正有一桩正经事要与你说的才是。”
“什么正经事?”
燕云柳闻言,也抬手去摸摸紫砂茶壶,熨帖的热意便渡上指尖,再闻越昭然所言,便也放心下来:今日果真不用喝冷茶。
“便是方才那卷残信的事了。”越昭然严肃起来,低声如是说道,“那是谢院判的来信,我昨日派人去信一封,他心里慌了,便将此信送来,是要以表忠心的。”
……
“表什么忠心?我还一直都不知道,你到底拿捏住了谢太医什么把柄,竟能将他吃的死死的。”燕云柳哑然失笑,终归摇头去为自己斟茶一盏,而后小盏在手,却始终未曾贴上唇角,只是抬头望着越昭然,等待着越昭然的回答。
对此一问,越昭然却并不急着回答,只是看似顾左右而言他的应了一声,“不是同你说了么,没有把柄,终归是不能御下治人的——”
“同我你还要瞒着呀?真讨厌。”
燕云柳始终相信:自己此生仅有的一点点小女儿情愫,一如撒娇耍赖等等,大抵是全让这个十分具备眼福的越昭然给看见了。
而后一盏茶终于落定,渗透进肺腑之间,又热又暖。
“好好,不同你多绕弯子了——”越昭然就是受不了燕云柳这副模样,全然不似她往日,整个人说起话来娇娇弱弱,真的如同吃错了药一样。
于是越昭然也将手中绢帕丢开,徐徐向燕云柳解释道,“你知不知道,皇宫的太医院之中,曾经有一场轰动一时的贪腐之案——当年我年纪不大,但多少已经懂事了,而那时候的谢太医,也不过只是个小小的医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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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想要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