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茶室里摸摸各个茶罐儿,茶壶,感觉很是亲切。不肖一炷香的时间,一个三十岁上下的人走了进来,穿着藏蓝色的太医官服,略为清瘦,依礼道:“拜见将军夫人,听闻夫人有心悸的毛病,下官特来为夫人诊脉。”
我对着那人左看看,右看看,眉目清朗,面色沉静,还真有几分道骨仙风的模样。身上带着中草药的淡苦的味道,很是清爽。
我开门见山道:“若溪并非心悸,不过是找个借口求见大人罢了。”
他微微错愕,“下官只是太医馆普通的司药,不知如何能为将军夫人效犬马之劳。”
我抚着袖笼中的碧渊剑,都要抽出来了,但转念一想,眼前这个人不知是否谨慎缜密,此事事关重大,若有任何的闪失,我自己的死活先放在一边,如果连累到江映雪、长风或西门庆华他们,就麻烦大了,我不能冒这个险。穿过来三年了,我也学聪明不少,于是我放开碧渊剑,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道:“若溪前来是想找一个人。”
“不知夫人要找的人,下官是否认识?”
“你当然认识。”我移步来到茶桌前,缓缓坐下,“我要找李无常的后人。”
他凝神屏气,木然道:“下官不知将军夫人说什么,江湖传闻李无常早已死了,他终身未娶,没有子嗣。”
我微微一笑,“若溪有耳闻,李无常还有一个儿子,潜心制药,入宫做了太医。”
他很是惊惧,下意识地抬眼四下看了看,想看看周围是否还有他人,待确认只有我一人时,神色骤然一凛,带上了隐隐的杀机,声调虽然还是平稳无波,却透出冷意来,“真是闻所未闻的奇事,下官在太医院司药十载,却不知道李无常的儿子也在宫中,不如夫人指点一二,下官也可以去向那李无常的后人讨教药理。”
我举起桌上的茶盏,低头笑道:“若溪既是知道那李无常的儿子人在宫中,自然也知道是谁,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李大人明人不做暗事,何必遮遮掩掩?”
眼见李治善眼底波涛暗涌,悄然无息地向我走来,脸上已不负刚才的恭顺,森然隐现,“在下不过是想在宫中钻研医药,不想重归江湖的血雨腥风。不知将军夫人从何处得来的讯息?”
言语间,他一直缩在袖笼中的左手伸了出来,停在我的脸前几寸的地方。我看见他的左手异常白皙,比一般的女子还要柔细,指尖是淡绿色的,泛着幽幽的荧光。
他冷冷道:“我手上的毒叫做‘枯骨红颜一经沾染到皮肤上,就会中毒。发作起来痛如万蚁啮骨,中毒者不消一时三刻就会化为白骨。夫人雪肤花貌,想来也不愿红颜转眼变枯骨。希望夫人据实以答,究竟是何人泄露了在下的行踪,又还有什么人知道此事。”
我虽然被他那只泛着绿光的手吓得头皮发麻,不过倒是放下心来。他胆敢向我这个将军夫人下毒,必是因为他隐匿极深,不愿被人知晓,看来这宫里果真是没人知晓他的来历。
我也不说话,直接从袖笼中掏出碧渊剑拿在手里。要说是要感
第168章 李药罐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