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华虽然平白挨顿胖揍,却也是险险地躲过一劫。那家伙不知收敛,依旧在京城大摇大摆地招摇过市。
我也不为西门庆华担心了,有一种人就是有这个本事,能够永远地游刃有余,立于不败之地,多狠毒的人,到了他面前都能够俯首帖耳;什么样的危险,到了他这里都能够化险为夷。西门庆华就是这种人,连锦夜都拿他无可奈何。偏偏风云堡掌控着龙耀经济的半壁江山,锦夜顾及朝政,对他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气急了也会骂两句,说说狠话。可真让他对西门庆华痛下杀手,他也得掂量掂量。
让我奇怪的还有锦夜对我的态度,好像忽然宽松了许多,不再时时刻刻派人盯着我,似乎给了我些许自由,但是也不像刚从北境回来那阵对我关怀备至。
我们还是分房而居,他住他的锦珠阁,我住我的遗珠苑,他只要在府中,就会与我一起吃饭,又恢复原先同桌而食的对食生活。虽然时常碰面,锦夜却异常沉默,很少说话,他对我是小心的,隐忍的,看向我的目光总是带着研究,让我在他的注视下无法遁形,如坐针毡。
锦夜不再限制我出府,但我还是自觉自愿地老实呆在府中,没有出去。离我最后逃跑的日子不过数日,我越发不敢在这个紧要关头轻举妄动,引来锦夜的怀疑。
虽然足不出户,宫中的消息还是辗转传入我的耳朵。听闻江映容被锦夜放回宫中后,长风和皇后娘娘审了她一天,这丫头油盐不进,指天赌地地声泪俱下,一口咬定自己与翠喜的死无关。长风虽然心存疑惑,却也无法定她的罪,只能将江映容禁足,并派人看着她,不许她离开凤仪宫寸步。
谁料一日后,锦夜派羽林卫解禁了江映容,并将她带到了内务府。宫中都是锦夜的势力,江映容越发有恃无恐。锦夜与江映容素来并无交情,还对她厌恶至极,如此帮助江映容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实在没忍住,翌日早饭时就此事询问锦夜,“江映容那丫头究竟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为了她,你都动用了羽林卫。”
锦夜沉默地夹了一筷子笋尖放在嘴里,直到咽下去了,才低声对我说:“她一心想嫁给沐长风,果真让她做了摄政王妃,是不是你就会对沐长风死心了?”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还能对他说什么。我觉得对锦夜,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我看着屋外阴霾的天空,乌云厚重,不见一丝阳光,让这一切都快些结束吧!再这样下去,他会疯,我也会疯的。
这日早上,锦夜一早出门了。我躺在床上琢磨,我过几日究竟以什么由头死呢?是暴毙,是自杀还是积劳成疾啊?总不能吞了龟息丹,就挺床上了,怎么也得对自己的突然离世交待一声吧!
就我这健康的体魄,最近还珠圆玉润的,说我积劳成疾,一命呜呼,太没有说服力了。再者,府里的那个郎中对锦夜死忠,我几次明示暗示想贿赂他都没成,那位大叔对我的怀柔政策也不感冒。我决定了,我还是得走暴毙的路线。
想通了,我就起床了,我刚爬起来,就觉得一阵头晕,差点儿栽到地上。春痕赶紧过来如我坐下,担忧道:“夫人,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没事儿,就是饿的,胃里难受。”
这倒是实话,最近我的食欲特别好,常常是还没到饭点儿就饿得百爪挠心,感觉这口吃的要是吃不进嘴里,简直就是无法忍受。
等头晕目眩的感觉消失了,我一骨碌爬起来,简单洗漱一下,就飞奔到桌子前,看着一桌子的好吃的流口水。
春痕笑话我,“夫人怎么跟饿了两日不曾吃东西一样,昨晚上还吃了一碗米饭,小半只翡翠烤鸡,一碗酥酪,一碗燕窝,三块核桃排……”
“春痕,别数了,有那么多吗?”没等春痕说完,我就趴在桌子上告饶了。引得春痕,夏屏她们几个捂嘴直笑。
秋画端过来一碗胭脂醉鹅,“夫人,这是膳房准备的,您前两天
第176章 天一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