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被说动了几分,徐玲玲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关于楚樘的流言,徐嫂子是看着他长大的,人一上了年纪,见识多多少少也广了不少,她自然不相信那些流言。徐玲玲靠近徐嫂子的耳边轻声细说:“我们把楚大哥跟哟哟已成好事的消息向外澄清,再让人知道楚大哥跟哟哟之间没有什么,若说二人走的近些便是有关系,娘以为你女儿就不如哟哟吗?大家伙儿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编排咱们家呢。”
徐嫂子犹豫不决,她也看好楚樘,可‘楚嫂子一事深入人心,怕是没法叫人相信了澄清的事。徐玲玲的后话让徐嫂子提了警惕,徐玲玲跟楚樘两个自幼便开始往来,虽说是徐家帮衬着楚樘,但徐玲玲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也有跟楚樘孤男寡女的时候,即便二人没有什么,那说出去有人信吗?嘴碎的人她也知道,这村前院后她没听见谁在讨论,然而背后真的没有人在说三道四吗?
徐嫂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幸好徐玲玲事先想到这一点,不然她一直没有反应过来,原本想着过段时间去邻村给徐玲玲说王嫂子家的哥儿,好在如今自己有个觉悟,不至于届时丢脸丢到外面去。
想到这里,徐嫂子也没有了阻止徐玲玲要嫁给楚樘的想法,如果他们两个真能成,那两小无猜青梅足马也算一段佳话。
徐嫂子抬手打掉飘落在徐玲玲肩膀上的枯叶,轻声叹了一口气:“女儿长大了终归是要嫁人的,你心好他便是,回头我找机会问问楚樘是什么意思。”言毕,徐嫂子想到什么,侧着脸瞪了徐玲玲一眼,面容严肃,“还没结果的事,你给我洁身自好些,若是让人知道了我徐家的姐儿不检点,看我不打死你。”
徐玲玲闻声也知道徐嫂子指的是什么,羞红了小脸,对着徐嫂子连连做保,撒开小腿就往自个儿屋里跑。
晨间的曦光冉冉,夜露汇在嫩叶上,微风轻袭,便顺着叶脉滑落,在叶尾处一个弹跳落进微湿的泥土里,风在跑,叶在喧哗,伴随着一阵阵‘沙沙沙的声音,引得树上的枯黄小叶争先纷飞掉落,哟哟就站在落叶之间,她身后是初升的旭日,暖暖的柔柔的,让楚樘看着,心里也有种痒痒的感觉,他好像冲过去把哟哟抱在怀里,那种感觉出现了好多次,楚樘想是不是自己太笨了,到现在都多久了还没搞清楚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哟哟俯身蹲下,玉指青葱抚过面前的雏菊堆,她早就知道这边的野花很多。
这里鲜少有人来往,旁边还有一条小河,流水声潺潺流向山下,中间一段的不远处就是她和楚樘住的小屋,有时楚樘没在家,她会自己出门到附近走走,有天顺着小河的上游直走,景色使然,她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本想摘些野花回去放在家里,奈何想起楚樘一向不爱这类文雅的东西,家里并没有花瓶,只好作罢,昨日她听楚樘说山上的竹子长的正旺,于是她想到了砍一截竹筒回去做花瓶,她跟楚樘提了这事,央他今天出门时顺便带着她一起。
花丛锦簇,山茶花,野雏菊,爬山虎……还有许许多多哟哟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她每种花各摘了两支,束成一束,回过身,楚樘已经离开了,哟哟才反应过来,楚樘是打猎去了。
太阳渐渐升高,四周的温度也缓缓升起,一阵燥意燃起,哟哟也开始感觉嘴巴一阵干渴,干脆的往河的方向走,这附近没有什么可以盛水的工具,她干脆净了净手,直接捧起一把就喝。
完事她挪了位置,到一边树下的荫蔽下躺着等楚樘,天色蓝蓝,云朵浅飘,今天的天气很好,她缓缓的闭上双眼,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过的轻松,不管是身体,或者是心灵。
当她还是国公府早早丧母的庶小姐,要承受的东西,不比所谓的嫡小姐少,按着时辰规矩,她每日要早早起来,辰时到主母屋里问候请安,时不时要受嫡姐兄弟们的欺凌嘲讽,过后回屋还有主母派来的嬷嬷监督她学女红识字词,回想起来,所谓的监督也仅仅是严厉的看管,请来的夫子极少会真正教她内容,待到她自己能够识字。哟哟忽然想起那个一袭白袍的隽秀男子,每当她被欺凌,他总会在不远处静静看着不插手,他不像其他人一样同流合污,但也不会大好人的伸出援手阻止别人欺凌,他对她很宽容,有时散学回家了,他给其他姐姐妹妹带了东西,也会给她带个小物什,
第26章 同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