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前一段时间霍祈琅的纠缠和试探,年栩栩应付得心力疲惫,连之前的雪下得更紧了,年栩栩也没有察觉,只恍惚觉得很冷,冷到了骨子里。跟霍祈琅的猜忌相比,年若喻三番五次来家里的折腾并不让年栩栩很担忧,可能是自小被年若喻欺压惯了,年栩栩只需照旧忍让着,努力让日子平稳下去。为了让日子过得不太拮据,免得楚樘分心,年栩栩绣手绢的时辰比以往更多了,可能是心里挤压了太多的愁绪,一旦空闲下来,年栩栩就经不住胡思乱想,什么有的没的通通在脑里过一遍,所以年栩栩常常不自觉的熬到深夜,直到灯油快燃尽,灯芯的光已经黯淡到看不清,她才会回神,最后灭了灯芯怀着对楚樘的思念以及未来的憧憬就寝,为了孩子她不敢逼迫得自己的身子太狠。
这几日年栩栩难得清静,因为霍祈琅没有再来找她了。年栩栩暗中猜想,霍祈琅可能被军中事务缠得脱不开身,当然,年栩栩更乐意是霍祈琅放弃了对自己的纠缠和妄想。霍祈琅对自己的执念总是让她害怕,如丝线般缠缚着心脏,勒得鲜血淋漓!
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住在城东的人即便是寒冬也要为了生计而奔波。而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贵族,恐是怕了这寒冬而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的,凡事都有例外,年若喻便是那一个。年若喻起了个大早,特的打扮了一番,金银玉饰,流苏细额,一样不差,富贵中透着艳丽。年若喻只带着几个贴身的丫鬟,坐了大半个时辰的马车才到年栩栩那处。在丫鬟的搀扶下,年若喻不急不慢的下了车,仿若游玩赏景一般兴致高昂,朱唇勾着一丝嘲讽的淡笑,在年栩栩面前摆足了派头方踏进屋。年栩栩的面色依旧不咸不淡,老老实实的低头绣着手绢,对年若喻一干人等视而不见,已经数不清这是年若喻第几次来这里了,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却熟络得很。果不其然,年若喻似挑选一般,漫不经心的把整齐的手绢一条一条的扯了个遍,那几个丫鬟更是在一旁使劲得碎嘴,不止手绢,连年栩栩都被她们损得一无是处,偏偏还越说越欢!年若喻见年栩栩一声不吭,终于有了一丝恼怒,几步走到年栩栩面前,把一条淡粉色绣着牡丹的手绢扔到了年栩栩脸上,旁边的丫鬟先是一惊,接着便赶紧噤了声,几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年栩栩,都去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年若喻转头狠瞪了她们一眼,一个个便吓得快步跑了出去,四下无人,年若喻嗤笑了一声:“手工如此差也敢摆出来丢人现脸,小时候没跟嬷嬷学好吧?小时候比不上我,现在长大了你也别想使什么幺蛾子!”
年栩栩把脸上的手绢拿下来,放在膝上,直直对上年若喻的眼,没有任何的怯弱:“民妇听不懂将军夫人在说什么,这不过是娘亲教的活计,怎么,将军夫人自降身份对这感兴趣?”看着年栩栩矢口否认,偏偏还挑不出错,年若喻只得咬牙:“你的这些破烂玩意儿,我看不上。你就好好守着这些,别整日想着如何攀高枝,勾搭别人丈夫!”听着年若喻的狠话,年栩栩不禁笑出了声,勾搭霍祈琅?天大的笑话!她巴不得不要和他们这些人有一丝瓜葛。年若喻倏忽不可控的轻微一抖,莫名的感到一股寒意,可仍然朱唇紧抿等着年栩栩的应答。
年栩栩笑够了便站起身,绕过年若喻整理着一条条手绢,背对着她:“自己守不住丈夫,整日跑这儿来撒野,将军夫人真是让民妇大开眼界!”年栩栩虽然性子柔顺,但也不是一个吃闷头亏的主儿,这一句绵里藏针,直扎进了年若喻的心里。霍祈琅,无疑就是年若喻的软肋,而霍祈琅的爱,却是年若喻求不来得不到的奢侈。年若喻的这一生太圆满,她高傲了半辈子,忍不了丝毫的难堪,这一份爱使得她近乎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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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连胜[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