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生,大师姐她嘀咕什么呢?”莫云凤问。
莲生想了想道:“估计是想念家人了。”
“她醒了吗?”
“嗯……好像还不太清醒,不过已经有点意识了。”
“来了来了,水来了!”燕星华和钟绍英取来一壶温水交给莲生,莲生正犹豫着是否要喂给朱伶,邢先生好歹是赶来了。
“何事大惊小怪!”邢先生不满地看着她们,这五人一来就不得安宁了。
黎夏跟在后边小声说:“师姐醒了,张口要水喝,我们……”
黎夏还未说完,邢先生变了脸色,看着莲生手里的水壶,“你让她喝了?”
莲生莲莲摇头,“没有先生的吩咐,弟子不敢轻举妄动。”
邢先生舒了口气,“算你们机灵,现在不可喂水,会冲淡她血液中的药性,这几日灌进去的珍贵药材可就白白浪费了。”
黎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先生,可否用些槐花蜜,一来清热解毒,二来也能加快师姐体内血液流转,兴许……能好得快些。”
邢先生眉头微微一抬,略带惊讶地看向黎夏,“这倒是个好法子,只是不宜过多,让朱伶润润喉即可。”
“是!弟子之前在药房里看见一罐槐花蜜,这就去取来。”
邢先生微微颔首,看着黎夏离开的背影,心想:不愧为神医谷的后人,跟着道长修习法术实在可惜了……
邢先生看着黎夏给朱伶喂了两勺槐花蜜,开口问道:“你学过医术?”
黎夏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跟着爹娘学过一些皮毛,但是弟子天生胆小,看不得那些断手断脚、鲜血淋漓的场面……因此没有继承衣钵钻研医术。”
“我看你照顾病患倒是麻利得很,药材也认得齐全。”邢先生说。
黎夏不好意思地搓着衣角,“小的时候,在谷里常给爹娘打打下手。”
“嗯……”邢先生点点头,盘算着如何让道长割爱……
——
五人回三清居之前,邢先生嘱咐他们不要再来了,否则妨碍朱伶静养,因此一连过了好几日他们都没有任何关于朱伶的消息,简直度日如年,偏偏道长他上凌霄崖闭关练功,赵师叔为了弟子聚众逃课一事成天板着脸,几人见了都噤若寒蝉,哪儿还敢开口问!
课间。
“哎……”
“你是想把这辈子的气都叹光了吗!”傅云儿终于忍不住了,咬着牙瞪向身边的阮琴。
“哎……小师叔何时才能回来啊……”阮琴托腮望着窗外,闺怨深重。
傅云儿捂住耳朵,这句话她的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喂!你还去不去辛苦堂,你看人都快走光了!”正是中午课毕时,学子纷纷从学堂离开往辛苦堂去用午食。今日课上学了《诗》,读到郑风中子衿一文,这不就勾起阮琴那滔滔不绝、连绵不断的思念之情了么,一整节课都在唉声叹气,弄得邻座的傅云儿苦不堪言,头晕脑胀。
“怎么不去辛苦堂?哪儿不舒服吗?”莲生和黎夏收拾好东西正要出门,见二人都是一脸惆怅郁闷的,上前关切地问道。
傅云儿拍案而起,“咱们走吧,别管她了!”
“琴儿师姐怎么了?”黎夏伸出五指在阮琴面前晃了晃。
“没用的,她魂丢了。”傅云儿无奈道。
“丢哪儿了?”莲生一头雾水。
“哼,丢春天里了!”
“啊?”黎夏一脸的疑惑,“这话什么意思啊……”
傅云儿极为嫌弃地看了眼依然失魂落魄的阮琴,“夏日都到了,她还在发春!可不是把魂丢在春天了么!”
“噗!”莲生忍俊不禁地看着阮琴。
黎夏苦思冥想地喃喃自语:“该用点什么药好呢……郁结于心在于肝……”
“不用想了,这天底下只有一味药能治好她——乐正师父!”傅云儿没好气地说。
听到乐正煜的名字,阮琴的眼里总算是有了点神采,张了张嘴良久冒出了一句,“哎……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
……
……
可能是阮琴的意念太过强大了,第二日弈课上,乐正煜居然就那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大家眼前了!
“乐正师父!”众人一阵欢呼,“师父好!”
“嘘……”乐正煜道袍加身,霞带云边,头戴五岳真形冠,脚著五云轻履。英姿勃发、肆意潇洒的小师叔又回来了!
众人应声住口,只等着乐正煜发话,阮琴两眼瞪得比牛眼还大,上下不停打量乐正煜,生怕这位天人少了块肉。
“乐正师父他……他……”阮琴突然皱起了眉头一脸难过。
身后的莲生不明就里地伸长了脖子探过头问:“怎么了?哪儿不妥呀?”
“他……瘦了……”
……
明明就圆润了些,也不知阮琴是怎么看的……
——
这一堂课,莲生与邻座的陆秀对弈,从头输到尾,气得陆秀拍着棋盘磕磕巴巴地说:“你……你……怎么……么如此……
第六十六章蒙面高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