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给的图纸我断定绝对不是外人给设计的,只能是他自己。
这张图纸的手笔让我对他这个人,是佩服?还是看不懂了?
先说图纸本身吧,一块一块方正大理石,每一块上边都是要刻口棺材的,每口棺材正面角度坐落在背景石上,所以一个方形六面中某个侧面便成了主角,此侧面上边精雕一宝,每一块大理石上的宝都不同,而棺材形状也是正方形。
整个赌宝场肯定要用到数不清的大理石块啊,而每一块一口雕刻一样宝的棺材,那么想象一下,最后铺在外墙皮上,那不是数不清的宝?
这个特别特别好,就是因为太好了,让我怀疑。
三爷挖宝有本事我不怀疑,设计这种书面东西,让我……因为我们山里人粗惯了,不念书是习俗,写写画画这种细东西不太能,跟疯子一样涂鸦不算,这种上台面的东西,三爷的心,冲着这份图纸,一定不是粗糙的。
我心情复杂的原因是,三爷身上终于有我看不懂的地方了。
关于三爷这个人,要不是白寒说,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信。
可偏偏就是白寒,我不但信了,还信的根深蒂固,而这么久,我在这种信的想法上还是有些蠢蠢摇动的怀疑,那就是,三爷这个人,真的不是我从小到大看到的表象吗?
这张设计图纸给了我一丝证据。
好像找到更多倾向于白寒是对的的证据,我会心安。
“三爷,你这是花了多大功夫啊?”当然我还不敢保证白公馆老板不会帮忙,白公馆和三爷之间的关系,复杂着,在我目前理解,应该是一种深交情下搅和着深纠葛。
所以,交情是有的。
而且三爷认识的人里边,赌货的,跟他不会产生太好关系,毕竟是买卖对立方,而村里,要说还没这么能的,那就只有白公馆老板,能力跟关系都有可能,但是我为啥不太感觉会是白老板,因为白公馆这段时间门都他么锈死了,一直关闭。
“呵呵,其实啊,我说画了好几年了,你信不?”三爷说话间,让我上炕里屋说去。
上了炕头,我们爷俩摆上一壶热酒,你一盅我一盅的说起来。
三爷说,大概几年前吧,他因为一样物件,差点就没命了,反正他这辈子九死一生的事儿多了去,老天可能是嫌弃他这人手上沾惹的东西太多,也不敢收吧,一直活到现在。
但是那件事儿之后,他就琢磨是不是得给自己这辈子,或者说挖宝人这个行当,留下点啥子。
他就开始回忆这辈子自己经手的宝,还有能想出来的,上辈子,上上辈子折腾出来的宝。
于是就闲着想到一样画一样。
最近跟山下来赌宝的老友们接触上,发现原来大家伙对赌宝场还是意见很大的,也不能说是意见,是情分,赌,也是可以生情的,就是希望这场子能有些……
总之扯来扯去,三爷说大家伙的意思他是明白了,一来,这么多年,他一个孤老头子,手里头海了去的钱,没见到花哪处,大家伙心里多少有些不得劲,得让他放放老血,二来大家伙真是希望这场子有点派头。
所以,修整场子。
琢磨几天,三爷就琢磨出来这个点子,棺材山棺材山,咱们住在棺材堆里,吃棺材里的,用棺材里的,咱得直面棺材,敬畏棺材,那么场子就得彰显出来。
可是咱这棺材可不是装死人的,是装宝贝的,那咱就再彰显出来。
刚好,这几年咱们走出去的,经手的,也弄出来给咱自己点念想。
我不得不拍手,周全,有想法。
然后关于场子里边,三爷至今真没满意的想法,这几天其实一直等我回来,跟我商量商量,我低下头,“恩,三爷,我问你个事儿,村里这多娃子,你为啥单单对我跟他们不一样?”
这个问题,我问出口有些没良心吧,可是目前它不是字面意思,这种关系,决定我很多。
“呵呵,禹子啊,咋冷不丁问起这么没意思的问题?”
我擦着屁股,挨近三爷说,“三爷,你摸摸心窝子,实在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太亲我?跟你亲孙子一样?这事很重要,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不是你亲孙子该做的事儿,对不住你,你这里,会跟刀扎了一样吗?”
三爷愣了一下,“你最近遇到啥子了?你和那个娃子还处着没?”
“三爷,你要是真亲我,就对我说实话,你和白公馆究竟啥关系?”
“混账,你爷爷最不让你长大了跟我一样,你咋最近动不动提白公馆,我和你说禹子,白公馆你千万别粘上,不然你爷爷能气进坟里!”
“我没粘上,我就是听人总说些事儿,跟你有关系,跟你和白公馆的关系有关系,我不爱听,可是人家说的有鼻子有眼!”
“都说些啥子?白公馆老板是个小哥,小爷们,总不能说些五花六花的吧,早年村里就有一帮嚼舌头的,说我和你奶奶这个那个,你都听见啥子了?”
“你和我奶奶?”我咋感觉这一问,都问岔道上了,但是好像还有意外……
“我和你奶奶啥都没有,村里这帮人的嘴啊,这么多年,我和你爷爷处的咋样,你也看到了,要是我和你奶奶
第65章 三爷的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