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风划过,扯动了慕容白天额前的刘海一阵晃动。他当即停下脚步。
司马清儿看见了慕容白天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问道,“怎么了?”
话音未落,周围就已经风起云涌飞沙走石。一切平息下来后,慕容白天才看清,那个人,是姑苏银木。他带着军队突然出现,将他们团团包围。
“手下败将。”司马清儿不屑的丢出了一句。
然后慕容白天看到了姑苏银木眼中瞬息万变,但是很快平静。姑苏银木挥动手臂指挥军队,如狼似虎的士兵向他们扑来,欲图将他们撕裂。
慕容白天本以为他们可以很快摆脱,如同上次一样。但是事实告诉慕容白天他的想法真的是太天真了。在司马清儿祭出水晶球之前。姑苏银木先下手为强,给他们的周围画圈成牢,布下耀眼了六芒星的结界。闪耀着奇异的光芒,扎眼而又凝重。
六芒星结界里,所有的法术都将失效,所以……
所以水晶球此时毫无用武之地。
司马清儿看着手中的水晶球黯然失色,眼底涌现出一丝不安。她放弃了水晶球,举起冰尘剑。与慕容白天背对着背,面对四面八方的敌人。
近身血搏几回合后,他们就逐渐感觉到体力不支。司马清儿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她闪了一个眼色给我,慕容白天点点头表示同意。随即她跳上了火麒麟。但是这次没有那么幸运,他们的小动作都被姑苏银木看在眼里。在慕容白天伸手迎接司马清儿的救助时,远方观战的姑苏银木突然挽弓劲射,离弦的箭矢飞速射中司马清儿的手腕……
司马清儿挣扎着松开了手。失去支撑的慕容白天重重摔在地上,心脏一阵剧烈的疼痛。司马清儿紧紧咬住嘴唇,脸色瞬间煞白了,她用左手按住了右手手腕上的伤口,防止血液冲出。她审视起慕容白天和周围军队,又将视线收回至右手的伤口处,最终骑着火麒麟狼狈而逃。
慕容白天捂着胸口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被姑苏银木的混金枪抵住了喉咙,压在地面上不能动弹。
慕容白天被押送进一个囚牢,阴暗潮湿,腐朽的气息充沛着每一寸空间。
慕容白天站在门口,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抑感。这是一个巨大的空间,记得以前是傲月国饲养牲畜的地方。可是现在没有任何饲养的家禽,它们统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蓬头垢面的一群人。
他们是在慕容白天前面被抓进来的,认识的不认识的。但是他们有同样的身份,都是断路城的人。而且是对断路城搁置不下的人,年年于怀。
慕容白天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街道上空无一人,原来都被抓进来了。
身后耀武扬威的士兵猛地推了慕容白天一把,他便晃晃荡荡的摔进牢房里。姑苏银木在把我押到皇宫正门时,将慕容白天交给了他。慕容白天能感觉姑苏银木对他很放心。
他就关上了牢门并且锁上。然后响起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慕容白天晃晃荡荡的站了起来。周围所有的人都在盯着他看,盯得慕容白天都起了鸡皮疙瘩,他尴尬的笑笑,然后转移视线。
这是一个宽阔的空间,足以容纳半个断路城的人。虽然条件是囚犯需要互相挤压在一起,但这样足以展现它到底有多大了。慕容白天不由得感慨道断路城以前的皇宫生活是如此奢华。
慕容白天的目光飘忽在眼前的人群里,果然没有那些人。那些深宫院府怕是早就逃了吧。剩下的只有普通的百姓,煎熬、折磨、无知、贫穷都是属于这些普通得不能激起任何怜悯的百姓。
牢房里乱糟糟的,只有两边隔着一定距离的时候会有一扇窗,但是已经都被封锁了。在每个窗户的上面再高一点的地方,会出现一个通风缺口,都被用木板钉牢了,透过很小的缝隙偶尔能够看见外面苍白的天空。
所有的人都被关在一起,不论男女老少,吃喝拉撒都在一起。想到这里,慕容白天的心底不住的一阵颤抖。突突地更加猛烈起来,心脏仿佛要坠落。
慕容白天装作很熟悉的样子,在墙角找了个位置,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他需要安静,也需要点时间,因为有些事情他必须想清楚。刚开始的热闹劲过了,很少有人会再注意到慕容白天。他也极其配合的将头深深埋在了头发里,制造一种外人看来我睡着了一般的假象。
牢里越来越暗,天已经黑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在听见了吱呀的一声后,牢门被打开了,铁锁相互碰撞发出的声音铿锵有力。一对士兵提着木桶走进来,里面盛放着的,慕容白天猜是食物一类的。
果然,在木桶还没有完全落地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已经蓄势待发,只等木桶撞击地面时发出的声响作为信号,争先恐后地争夺食物。
慕容白天偏偏头,倚在墙上,注视着这些,没有任何表情。然而,惹他注意的是,同样默默的蹲在角落,没有去争夺食物的还有一个人。慕容白天抬起眼睛看她。不由张了张嘴,眼神中写满了惨凄。
那是一个女孩,身材娇小。她蹲在那边的墙角,埋着头,扣着手指头。如果慕容白天没有记错的话,她是沉月轩的琴师。她的名字,记得在沉月轩的时候早有耳闻,是叫水若颜。很纯净的名字。
第十一章 危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