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果然有人送了个盒子到雪团家里,木盒里不仅有钱,还有几颗硕大的珍珠,一看便价值连城。
雪团又不喜欢那东西,便让她家大哥给绛桃送了去。
往后她再也没见过染墨,日日刻意打扮只为他来买糕点时给他个好印象,他却人间蒸发了,遍寻不着。
这日晚上她给北街的王伯送了糕点回家,突然被人堵住了去路。
“咦,好巧啊少年。”
冰山少年冷笑一声,一抬手,将她敲晕过去。
雪团心里最后一个想法是:少年啊,我可是要成为你后妈的人啊,你太没礼貌了。
她还是认定这是染墨的私生子。
醒来时后脑勺还有些疼,她被绑在一个凳子上,坐在一间破庙中间,冰山少年在一边烤鸡翅膀,香味飘过来,她的肚子很没出息地叫了起来。
“吃夜宵啊?”
少年淡淡地看她一眼,没说话。
“我好饿啊,给点吃的吧,你不是想饿死我对吧?”
这女的话真是多!还没人能够给绑架后还笑嘻嘻地要夜宵吧!
少年用树枝叉了个翅膀递到她嘴边,她吹了吹便咬了起来,吃得嘴边全是油。
“你怎么不放盐啊!一点味道都没有不好吃呀!”
“爱吃不吃。”
“吃!”
她吃完最后一口,骨头掉在她的裙子上,抖抖腿将那骨头抖掉,精力充沛地开始八卦:“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啊?你爹叫什么名字啊?”
少年忽然僵住,眼里是不符合年龄的深沉,散发出危险的味道。
雪团还在不怕死地继续挖内幕:“你不想提你爹对吧?我懂我懂,你肯定很恨他,不过你也不能听你母亲的一面之词,当听听他的难言之隐才是,他必然有苦衷的。”桃姐姐说过他家很厉害,肯定是年轻时遇到这少年的母亲,郎情妾意却被家里棒打鸳鸯,真是可怜啊。
“对了,你叫什么?”
少年的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万宜。”
明明是不受欢迎的出生,母亲却偏偏给他起了这样可笑的名字,万宜,万事皆宜,要他万事如意,可他的世界除了冷眼和耻辱,什么时候有过如意?更莫提那个连看都不肯看他一眼的爹!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这该死的掸木国!
雪团母爱泛滥,要不是被绑得跟粽子似的,真想抱抱他,给他后妈的温暖。
“你同他好好说嘛,他虽然看起来跟你一样多说一个字会死,但是个好人哟,我小时候他就经常来我家买糕点,偶尔还会塞给我一些糖果,他以为我肯定不记得了,其实我全都想起来了,嘻嘻。”
万宜疑惑起来,“他不是你爹?”
“爹?”
雪团的火蹭地跳了起来,这小子根本是搞不清状况!我是你后妈!
“你瞎说什么呢!他才比我大多少,怎么会是我爹,我是你……”她掀了眼皮偷偷瞄他,看他很是疑惑的样子,却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总之你搞错了,快放开我,不然一会儿你爹来了可要生气的。”
他冷哼一声,“我爹?他才不会来呢,对他来说,我压根儿就不存在。”
雪团再次母爱泛滥,“不能这样说嘛,他是不知道,要是知道你来了肯定会很……不对啊,他要是不来,你绑我做什么?”
少年有些不耐烦:“我绑你,跟我爹有什么关系。”
她仔细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咱们究竟说的是不是同一件事儿?”
他转过脸去,“无所谓,只要我知道自己做什么就行了。”
夜里冷得很,少年睡在篝火边尚好,可苦了雪团,被绑得手脚都僵硬了不说,还冷得直打颤,好不容易睡着了,不到一刻钟又冻醒了。
“万,万宜,我快冷死了。”
他分明没睡着,却转过身去,看都不看她。
雪团只好在心里默念三字经,试图减轻寒冷的感觉。
忽地,他跳了起来,站到她身后,雪团欣喜道:“太好了,把我推到火旁边吧,好冷。”
他却没动,只是静静地站着,似乎在等什么人。
月光下,染墨从院子里一步步朝破庙走来。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的,上次在山里你分明是跟着这丫头好久……”
“啪——”
话没说完,他的脸上被软鞭抽了一道,血痕立即显现出来。
雪团大惊,一点也不觉得冷了:“喂,那是亲儿子啊,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二人显然都吃了一惊,不明白她在编什么故事。
染墨步步逼近,万宜忙从怀里掏出小刀抵在雪团的脖子上,然眼前一闪,软鞭便缠上了他的腕,染墨稍微一使劲,将他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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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喜上眉梢(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