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飘飘,衣袂翻飞。
那白衣女子安静地站着,三千的青丝不扎不束,任着清风拂乱发丝,洋洋洒洒地飘在清冷的空气中。
一袭白色的素裙长长地拖曳着地面,矜带飘摇。
如隔世,如脱俗,纤尘不染这世俗的尘埃。
她静然站好,美眸平淡无波,平直地看着江面,一如那江上平静的江水。
清瘦的身影,显得孤傲,却又寂怜。
她那样,安静站了好久,只静静站着,平看着江面,也不知在看些什么,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是,她已无人可看,已无事可想。
她所深爱的男子,正在老远老远的南回,与他亲爱的皇后,欢度春宵,风花雪月。
良久良久,高远的天,湛湛的天,开始落了雨。
淅淅沥沥的雨声滴滴答答,滴滴打在她身上,发上,脸上,已然分不清,那姣好容颜上滴下来的,是泪,是雨,亦或是,两者兼有。
女子的唇角稍稍勾起,留下了一道清浅的弧度。
她轻轻抬了头,愈发的雨滴打在她脸上,打得她生疼生疼的。她迷茫地望着,望着那湛蓝湛蓝的天,那淅沥淅沥的水,咧开嘴,笑了笑。
那旁,江水旁,清清静静的小亭子,朱红色的琉璃瓦闪着耀眼的光,一如那老远之前的隶棠亭,古色古香的模样。
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她身旁依旧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依旧孑然一身。所有的酸楚,苦痛,只能由她自己扛。
雨势下得很大,越来越大,像是要冲洗掉她所有的悲伤,狠狠地打在她身上,一层一层地剥开她的肌肤。她怔怔地站着,一袭白衣如雪,长长地拖着地面,似是出俗的仙子,纤尘不染。
那一旁,只她不远处的江岸,满江的荷花池,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一青衣男子静静地站在岸上,雨滴湿了衣裳,沾湿了长发。
他负着手,看着翻滚的江面,直直地看下,像是要从那江面里看出些什么。许久,他闭了眼,那对狭长无波的桃花眼轻轻闭上,细细沉思了好久好久。
这样一个女子,与他的九九,确实不同,除了名中带九,她与她,无半分相同。
九九是他的温情女子,恬然静好,温婉如玉。她是那小山村的姑娘,待他淳朴,待他如亲。她从不逾越,从不越界,只拿他,以亲人之礼对待。他从不曾说过他爱她,她也不曾问过他,都只是,默然地搁在心里,搁了很久,于是便再也没机会拿出来了。
他只记得,她与他说过的最美好的情话,便是她身中箭毒之时,赠他折扇之时,她说,阿彻,九九对你,无欲无求,只盼你安好。
而她,不温柔,不安静,丝毫不像她,却又总是惹得他,放不下她。
他记得,他与她第一次相见,不是在梧桐楼,而是在那无央河边。当时,他被一路人马追杀至那河边,斜着眼见着那漂浮在岸上的女子,不知为什么,他素来不管闲事,却见了她之后,只有那一股冲动,想要去救她。
他撑着剑,怒视着眼看着前面那群黑衣人,然后迅速地后退,单手搂起那女子,双脚蹬开地面,几个闪躲之间,便是失了踪影。
他知,对方来势汹汹,他不能让她有危险,于是,便把搁在一所破庙里,再等到他回来之时,夜已深了,一男子伸出手去,她笑了笑,随之也伸了手,手上的佛珠恰势脱落,她回头看了一眼,便随着那男子慢慢走了。
茫茫的夜色,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隐约觉着,那佛珠对她来说,或许很重要,他窜了身影,弓着身子去寻那一串佛珠,一粒一粒散落在各个地方,他一粒一粒仔细地拣出,然后串好。
随之,他去了那梧桐楼,在雅间听着琴音,派昔炎扮作小厮,去逼那男子交出玉佩,他已查到,那男子是那南回的三皇子,楚凉尘。
可尽管他调查了许多,却始终也查不到那女子的来路,似乎那女子,对他而言,便是神秘不可测,她所说的话,所做的事,他一一没料到。他在雅间静静喝着茶,没有料到她竟会出现,他鬼神差使地请她上去一叙,她却要他亲自出去接她,可他竟也还是出去了。
远远地站在阁楼上,平淡的眸子看她,也见着了那日,带她走的楚凉尘。
他问她是否要一叙,她回绝了他,道出了她的名儿,他暗然苦笑,却是笑着答她的话。
邢九堇,他抚着手上的佛珠,轻声唤道,真真是个好名字。
凡是带九的,都是好名儿。
只是,那时的他,并不知道这女子会有这般神奇的魔力,深深地吸引住他,深深地带走了他的心,若是早知,他必定拼死也不搁下她,拼死也不让他带走她。
只是,这世上没有早知,于是便徒添了那么多伤感。
她不像九九,却教他心生担忧,教他几番躲在她身后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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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你若嫁我,我此生,定许你,一世安稳,现世无忧[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