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在云州的客栈安顿下来,洗去一身的尘土,直到晚间黄昏时分这才有了时间坐下来品茗。
这是一家极为古色古香的传统客栈,价格也上乘,南面临湖,可供观赏风景。而此时刚好是暮夏时节,已经过了夏日炎炎里的酷热,昼夜温度相差也大,因此一批熬过了酷暑的荷花偏偏投机取巧地挑在了黄昏落日之时开放。
薄薄的云层后头,若隐若现的金色搭配着嫣红、浅紫,形成一道极美的晚霞,挂在天边,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又被那缕不甘心的金黄光亮给点亮,阳光如同一个调皮的孩子,不愿意在天黑下来的时候便早早回家,执意要逗留一些时候,最后才灰溜溜地褪去色彩。
在那缕金丝的照耀之下,湖面上微风清过,徐徐袅袅,娉娉婷婷的荷花就这样羞答答地绽开了少女的笑颜,那样娇艳的颜色,粉红、鹅黄、嫩绿,交织在一起,一同摇晃着,仿佛在嬉闹,又仿佛在诉说,摇曳生姿,亭亭玉立,当真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果然是古往今来许多诗人词人所赞誉的对象。
这样宁静的时光,实在是太美好了。
若可卿不禁心下感叹,她到底还是没有见到过除了在花圃和花房以外栽种的花儿啊,也难怪说京城是一座华丽的牢笼,生活于京城之中的人们自以为见多识广,见识渊博,实则……
他们都没见过这样好的风景吧,一旦见到了,一定是会爱上的。时间都仿佛慢了下来似的,从原来的快节奏转换到慢节奏的享受,不需要想什么勾心斗角,栽赃陷害,官场烦恼,亦或者是如何才能赚到更多的银子。这样的戏码在京城日日发生,家常便饭,越是大的簪缨世家越容易出些猫腻,绝对不像表面上那样风光。
如果她不是出生在望南侯府,她宁可选择在这样的江南水乡隐居一辈子,没有什么高贵的头衔,华丽的衣食起居,但却是一份最质朴的享受。
一旁的御奉青看着她出身的样子,轻笑出声,轻轻握住了她的柔荑,她一下子仿佛从呆愣中惊醒,然后脸瞬间低了下去,那样呆呆的样子,好不可爱,然后极为自然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搂着她,感受着迎面拂过的风,惬意无比。
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足够了。
……
第二日清晨,被折腾得精疲力尽、根本不能动弹的若可卿浑身酸疼,骨头像是被拆了一遍又重装回去,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御奉青这么着急想要带她出来的目的——的确是过两人世界,同时实行造人计划。
晚云和晚露憋着笑进来伺候若可卿更衣洗漱,两人的笑意自打进来起就没有下来过,弄得若可卿心里更是烦闷不已,再看另一边的御奉青,神清气爽,一点事情也没有!
她不禁恨得咬牙切齿,狠狠地盯着那边毫不知情的某人,毛都炸起来,为什么每次吃亏的人总是她!不公平!
御奉青见某只小野猫炸毛了,赶忙过来软语宽慰着,然后给她顺毛,以免她一个不高兴了,毛再炸起来,要和他分房间睡,那他下半辈子就得守着冷冰冰的床一个人睡了。
为了未来的“幸福生活”着想,他觉得,还是服软安慰她的好……
今日原来是要奔赴柳州的,云州不过是个歇脚的地方,可是照着若可卿的这情况,怕是也没法一时半会儿就行这么长时间的路。御奉青决定明日再赶路,今日便去那山上的寺庙上个香。
“公子,夫人,那山上看上去门前是一座小庙,实则再往里头走一些,会有一个更大的寺庙,叫开元寺。”小二热情地介绍着,眼角的余光瞄着他们两个身上华丽而又花纹繁复的衣裳,心下更是明确了二人出身不凡,定是京城权贵,因此更为卖力地解说起来,“这开元寺,都有百年的历史了。每年都会有许多人来许愿还愿,听说灵得很!”
“为何那开元寺门前有一座小庙呢?”若可卿在御奉青的极力要求下戴上了面纱,面纱下朦胧不清的倾城容颜依旧美得惊人,平添一份朦胧的细致神秘感。
“夫人,不瞒您说,那小庙名寒蝉庵,曾经有人在那庙里上过香,祈求平安健康,结果前脚还未踏出门槛去,便倒地七窍流血,死得冤枉啊!自此那寒蝉庵便被人视为不祥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一人心事,只得一解[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