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驻颜神医带着雁奴享受天穹树花的芬芳的时候,远在姑师城南的桂花镇,却并没有像往年一样桂花飘香。
桂花镇因桂花酒而得名,酒醇、花香。
即便是一个不满五岁的孩子,也会因为出生在桂花镇而自豪,因为这里的桂花最香,酿出的酒最好喝。
可是今年却没有人再有闲暇酿酒了,镇上流传着一种怪病,染病的人不断呕吐、腹泻,直到吐尽体内的最后一滴水。
已经生病的人正忍受着病痛的折磨,没有染病的人在忙着照顾亲人、朋友!原本宁静、安逸的小镇变得忙碌、恐慌!
几乎在短短的两个月内,小镇上的人死了一半。没有人知道那些人发病的原因,更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医治。
绝大多数的人在面临死亡时都是恐惧的,到了这个时候,贡布神殿的僧侣们便再也不能静静的呆在神殿中。伽禾作为下一任大祭司的继承人,必须做出表率,他带领二十个僧人,与皇帝派出的一百士兵,一同赶往桂花镇。
出发之前,人们以为带这一百二十人,简直就是小题大做!到了桂花镇伽禾才知道,一百二十人,只是杯水车薪!
横死街头、散发着臭味的尸体随处可见,死在家中无人发丧的也大有人在。更有一些人留恋亲人,人死了也不抬出家里的,比比皆是!
姑师国内的百姓,无人不信奉佛竺教,伽禾的到来给了桂花镇人很大的希望。
镇长早就接到了伽禾要来桂花镇的消息,早早的就带领手下人在镇口迎接。
伽禾还未下轿撵,镇长就跪在了轿前,他正准备着接受伽禾的摸顶赐福。
伽禾下了轿,将一只手放在了镇长的头顶,之后又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时间紧迫,毕竟这镇上时时刻刻都在有人停止呼吸,与亲人永远的告别。
伽禾问:“镇长,是否已经找到了发病的原因?病情可受到控制了?”
镇长一直很紧张,着急的总用袖子在额头上擦来擦去。他失落的摇头道:“不知道发病原因,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控制,现在镇上每天都有至少五个人死去!再这么下去,这镇上……便剩不下几个人了!”
伽禾道:“镇上可有郎中,他们怎么说?”
镇长回答,道:“有三位比较有经验的郎中,不过昨天有一个染病死了,现在还有两位。他们说染病的人越来越多,由此可以断定,桂花镇的人所患的是严重的传染病,想要控制病情,就必须截断传染源。可是,我们一直找不到传染源!
染病的人越来越多,我已经无人可用了!”
伽禾道:“我带来一百二十人,我给你八十人暂时供你调配!现在,先带我去看看病人!”
“是!上师,请随我来!”
镇长带着伽禾等人来到了一处幽深的大宅子。正门的门匾上写着“纪府”。镇长引着众人向纪府内走,介绍道:“纪家是桂花镇上最大的酿酒大户,疫病刚发生的时候,纪老爷就把后院腾出来安置染病的病人!可惜好人没好报,这还不到两个月,纪府上下,竟然一人不留的全都染病死了!
这病说来也怪,从染病到死,从来不会超过三天。连喘息的时间都不会多留!”镇长边说边摇头,叹惋不止。
纪府很大,是典型的深宅大院,石基、木梁,宅深、房大,前院是整个宅子的中心,住着纪老爷和纪夫人,东西两院住着两个儿子,后院则归了下人。纪府在最繁盛的时候,这一个宅子就住了上千人。伽禾走在院中的石子路上,看着满院的桂花树,似乎看到了纪府一家人的其乐融融。
想来纪府也是桂花镇上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了!
可是病魔无情,眼看着好好的一家人,全都赴了黄泉,只留下了这么一个空荡荡的大宅子!
大户人家如此,贫苦人家亦如此!
纪府的后院安置了五百多个病人,老远的就能听到病人痛苦的惨叫。时不时伴随着呕吐的声音,排泄物啪唧啪唧的落入盆中的声音。还未走到近前,便似乎看到了那凄惨的场景。
有人早就备好了干净的纱布,伽禾等人不敢怠慢,都一丝不苟的遮在了脸上。
刚刚跨入后院,投入人们眼中的,是一块块白色的门帘。不同声音的哀嚎,自门帘的另一端传来,印证着患病者的痛苦。
伽禾快步向前走去,镇长走在旁边,为他打开一个门帘,一众人哗啦啦的走进了病房。
躺在床上的病人只管呕吐、腹泻,根本没有力气抬头去看走进房
010疫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