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一刻,除了萧默澶直视镜子之外,夕雪却是将目光投注在别处,皇甫奕的视线则是游离的。
走出电梯,萧默澶结着大红喜绸的车已停在门外,但,没有司机,显然是他亲自开来。
而皇甫奕径直走向自己的越野车:“默澶,婚礼见。”
萧默澶颔首,带夕雪走上自己的车。
关上车门的刹那,萧默澶的声音悠悠地弥漫在车内不大的空间:“你似乎忘记了我和你之间的第一次协议,我不容许,你再和他私下有更多的往来。”
“既然,我曾经做到过从他身边消失,从那时开始,我对你妹妹就不会造成更多的伤害。”
或许,无论她怎么做,在别人的眼底,始终是带了别样的目的。
一如,曾经,她的报复,间接伤害到萧未央。
可现在,萧未央其实也早还给她最有力的一次伤害。
但,却没有人会察觉到她的疼痛。
“是吗?但愿今天发生的一切,只是皇甫奕一个人的难以放下。我的容忍度有限,假如你不希望他输得更惨,最好记着我当时的话。”
皇甫奕这次大败,表面上看,皇甫诺是最大的赢家。
实际呢?
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怕。
“他输得更惨,不正是我要的吗?萧总,这一次,你似乎找错了软肋。”
“小雪,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萧默澶说完,发动汽车,朝前驶去。
她的眼神出卖了她?
下意识地抬起眼睛,望向前面的后视镜,在镜中,却看到萧默澶极冷极厉的目光。
从她这一抬眼,果然,是她的眼神出卖了她。
她在意皇甫奕输得更惨?
难道,这才是她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
透过后视镜,皇甫奕的车早已不见踪影。
而他们在去酒店前,得先去预约好的民政局注册。
也在民政局那,等候着隆重的车队。
签下名字时,分明是艰难的,当然,这份艰难仅对于她一人而言,萧默澶很快签了字,她再难,可,当镁光灯亮起时,哪怕是婚礼的司仪人员在拍摄,她还是必须在一秒钟内签上她的名字夕雪。
这是她身份证上的名字,从那年,和夕正脱离父女关系后,她的名字就不再是夕亚了。
当然,夕雪这个名字,最初的本意,是她喜欢雪。
干净洁白的雪,也是能遮盖一切丑恶的雪。
只是,却惟独没有办法,遮去自己的错。
从民政局往帝景酒店仅用了十五分钟。
整座酒店今日被萧默澶悉数包了下来,虽然是最传统的婚礼形式,但,隆重的程度,宾客的贵胄,是不逊于早前萧未央的婚礼。
陈盈迎上前来,带夕雪往新娘的更衣室稍做休息和补妆。
萧默澶下车,已经看到,萧未央挽着皇甫奕站在酒店的大堂里。
夕雪经过酒店大堂时,她披落下的头纱,使她不用去看皇甫奕的脸,但,却避不过另外一人迎面走来。
是百里楠。
是他!
她下意识地将脸埋低,擦肩而过的刹那,百里楠的眼底掠过一片惆怅,这份惆怅随着身旁女子雀跃的声音不得不暂时消散:“新娘真漂亮呢。”
明蓝赞美地说出这句话,歪了小脸,瞧向百里楠:“你说,是不是?”
今天,百里楠带她出席这个婚宴,她是开心的,其实也是前晚,百里楠接她下班,她无意中在车上发现请帖,透露自己想来时,百里楠便满足了她。
现在,百里楠不置可否,只朝前走去:“阿奕。”
“楠少。”皇甫奕的神色是平静的,这份平静让人窥不透他在想什么。
“未央不介意的话,在婚礼前,让阿奕陪我到桌球房打两局?”
“怎么会介意,只是Ken这几天很累”
“我也很久没打桌球了。”皇甫奕欣然应允。
“未央?”一旁的明蓝喊出这两个字,“我最喜欢你主持的节目了,呵呵,你真人可比节目更漂亮。”
“那你们聊,我和阿奕先去桌球房。”百里楠和皇甫奕朝电梯走去,帝景的桌球房设施是一流的,当然,也未必仅有打桌球这一个用途。
萧未央被明蓝阻在前面,只能应酬似地陪她说话。
刚刚,在萧默澶到来前,她就独自应酬了那些出席的宾客,现在,又得应付这个看上去没见过多大市面的女孩。
而明蓝无疑是个话匣子,也是自来熟,不过一会,便和萧未央聊得十分熟络。
午宴很快开始。<
第61章 最糟糕的局面2[1/2页]